“嗚嗚,寫的是啥?寫的是啥?”
一個月前?就是我媽讓他滾的阿誰早晨?
我還是頂著個煙燻妝,穿戴超短裙,踩著厚底鞋,挎上小摩托直奔酒吧一條街。丫的,明白日,大朝晨,統統酒吧都關著門停業呢。
我是識字的,但是看了半天,遺書上的字我一個也不認得,我哭了,媽媽他殺後我第一次哭了。
我能咋辦?我當然要高歡暢興地活著,蘇宏傑那麼多錢冇花完,酒吧裡那麼多酒冇喝完,闤闠裡那麼多標緻衣服冇穿完,我乾嗎想不開啊!
我很討厭回這個家,冇有一點活力,每天冷鍋冷灶不說,還要看一個不修麵貌的中年婦女神神叨叨的罵老公。
第二天早上,許叔拎著一兜早點站在我家門前。
我不管,手裡拿著根鐵管子,順利的敲開了第一家酒吧,因為我直接把他們的大門玻璃鑿的稀碎。
幫我措置這些人的還是阿誰揍了我的差人,他姓許。
“給我把這個女的找出來。”我這麼大動靜,毫無牽掛的把四周幾家的酒吧的人也給驚醒,攝於我的淫威,幾個小老闆湊過來細心一看相片,“嗬!這不是大名鼎鼎的一枝花嗎?”
我不曉得,我媽這個時候已經動了去死的決計,我更不曉得,我夢寐以求的大族女餬口已經被阿誰滾了三個禮拜冇返來的男人早就給斷送了。
此小三隻比我大四歲,在一個在酒吧裡捧著吉他,咿咿呀呀唱著蛋疼民謠的文藝女青年。
我每天醉生夢死的在酒吧裡歌廳舞廳裡買醉,學也不上,家也不回,討厭死了母親那張苦大仇深的臉和冇完冇了的痛罵。
電話是一個差人打的,他在電話裡說,“死者的身上有一張紙條,說是能聯絡到她的女兒。”
每天我媽以淚洗麵,瘋瘋顛癲拿個錐子死勁戳一個抱枕,邊戳邊罵,“混蛋,混蛋,混蛋!”
“你叫蘇小北?林月玲欠我們的錢,她死了賬不能死,你是她閨女,就得替她還錢!”
第一次有人叫我妖孽,第一次有人打我,我像炸了毛的瘋狗一樣跳起來要打阿誰差人,他是一名五十多歲的禿頂大叔,隻用一腳就把我給踢倒在地。
一天深夜,我外宿在同窗家,同窗的母親慌鎮靜張的敲開門,“小北,你媽出事了!”
我無助的跟冇頭蒼蠅一樣亂蹦,許叔搖擺著我的肩膀,“傻孩子,傻孩子,你媽搏命給你留了一家空殼的貿易公司啊!你爸轉移了統統的財產,那家公司欠了一屁股的債,你媽接管不了這個打擊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