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槐看了祁瑤楓一眼,不曉得她葫蘆裡賣的是甚麼東西,但是她把這固然不錯的香膏賣成了五兩銀子,就是不可!並且,這也是眾所周知的事情,容不得她抵賴。
諸人都說甚麼汪藥師金口一開,信譽絕對信得過如此之類的。
祁瑤楓在這一刻,笑了,真的笑了,很好,真的很好!
這時候有一中年人站出來道,“李掌櫃,現在是這位殷女人在跟汪藥師說話,你這般胡攪蠻纏,莫非是真的如殷女人所說的?你是在質疑汪藥師的公道?”
可千裡香不如履薄冰就算了,還這麼放肆,這麼張揚!闤闠的法則莫非不懂麼?這下子好了,被抓到小辮子了吧。
汪槐將胸膛挺起,擺出大師級範兒,咳了兩聲,再續而謙善了兩句承蒙大師看得起之類的話,這才說道,“按我的訂價,這香膏二兩銀子一盒為最合適的代價,但敢發賣成五兩銀子,倒是大大的滋擾了香藥界的次序。”他看向祁瑤楓昂著頭道。
不再對李光宗父女包涵麵的時候,她請出了這位說她賣劣質香膏攫取钜額利潤的大藥師,當著諸人的麵,當著李光宗父女的麵,劃地為堂,與這個大藥師對薄!她的香膏,哪點假了,哪點劣質了!
有這麼多證人,這下子看他父女兩還如何讒諂她!
這些想整垮千裡香的人不遠千裡從縣裡特地請來這位名譽不小的汪槐汪大藥師,其目標顯而易見,就是看在汪槐在香藥界的職位的份上,籌算由他的口說出千裡香發賣劣質香膏攫取暴利的錚錚究竟!
小小的插曲一閃而過。
取利的時候太招搖,巴不得統統客人都到他們千裡香,並且還大大咧咧的將其他同業惡狠狠的打壓了一頓!
汪槐看著劈麵這個女人,內心悄悄蹙眉,她竟然這麼簡樸就承認了她香膏的那些便宜質料,可為甚麼一點都不擔憂?
而那一邊,李掌櫃父女,倒是雙雙有力,若不是被仆俾扶著,此時,已經癱倒在地了。
祁瑤楓聽了主動濾過他的後一句,淡笑道,“既然是上品膏香,就請汪藥師給我這些香膏定個價,不按李掌櫃五兩銀子賣的話,最多能定多少代價?”
祁瑤楓笑得暢懷,在諸人迷惑的目光下,將放在身上荷包裡的合約拿了出來!
白字黑子,寫得清清楚楚,她這些香膏賣給千裡香一盒一兩銀子!上麵另有她跟李光宗兩小我的指紋為證,鐵證如山!
父女兩對視一眼,李光宗立即站出來禁止道,“殷女人,你休要抵賴!劣質香膏就是劣質香膏,你還想妖言惑眾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