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中午分,太陽升到了頭頂上,小曲、阿初和阿繚真的撒歡兒得找也找不見了,總不能真不把她們當回事的。何未染看李苦兒臉紅撲撲的熱出了一身汗,便尋了個涼粉攤,坐著吃兩碗白涼粉,趁便守株待兔,若那三人恰好打這兒路過,便叫過來一起吃。
“那成,也不勉強你,你便留下看我家的船。”阿繚點頭,又對其他三人道:“我能夠帶一個,我哥帶我將來嫂子,何姐姐、小曲、苦兒,你們哪個會劃?”
何未染歎李苦兒餬口不易,又問:“也冇有個親人顧問麼?”
涼粉攤就擺在一棵大榕樹下,這榕樹枝條飽滿,葉片富強,烏壓壓地遮了一大片天。綠蔭底下襬著四張桌子,坐在這裡,吃上一碗白涼粉,幸運感自不必多言。兩人一邊吃著,一邊也就這麼聊了起來,先牽起話頭的一貫是何未染。
“你這女人,如何還哭起來了?”何未染看看四周,見有已經有人往這兒瞧了,忙拿出絹帕塞進李苦兒手裡,又笑道:“你看看,彆人都道我欺負你了,還不快把淚抹抹?我隻是隨口說說,你還當真了。”
“老闆,再來一碗涼粉。”何未染朝老闆招手,又問小曲:“阿初和阿繚你見了冇有?”
“……”我可不成以,回絕?這話一向在李苦兒顫抖的謹慎肝上迴旋,她卻如何都開不了口。
阿繚倒是冇甚麼所謂,似早有體味決體例,道:“不要緊啊,我能夠問鄰居借三隻木桶船,拖在背麵,采菱角的時候就得用木桶船了,我家船太大,不好出來。”
“你娘在天有靈,曉得你這般懂事無能,也該欣喜了。”她笑得馴良,眼裡都是暖融融的關愛,伸手將李苦兒因出汗而胡亂貼在腦門上的額發理好,又道:“但女兒家伶仃住著,老是不大安然,門啊窗啊牆啊,都得結健結實的,你常日也要重視著些,若發明些個不懷美意的,頭一個便奉告我,我必然是幫你的。”
幾人一聽較著一臉詭異神采,性命攸關的事情哪能這麼隨隨便便地說能夠嚐嚐?
小曲攤手,苦兒聳肩,都是一副“我如何能夠會”的模樣。隻何未染點著下巴說:“我倒是能夠嚐嚐,應當不會很難吧。”
“呼……嚇死我了。”小曲握拳:“這分派很好,就這麼定了!”
“嗬嗬嗬。”何未染笑得開朗,俄然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