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宴聽了一臉沮喪,抱怨起來:“哎你說我冤不冤哪,她如何會看上我呢?我當了這麼久這麼久的河伯,祭河的女人也遇見成百上千了,哪個不是盼望著早早去投胎的,就她當真覺得是跟我成了親了,硬要和我在一起。”
“這……呃……”
李苦兒疇昔坐下,翻開碗盤,一碗米飯,一盤鹹菜炒豇豆,一盤紅燒蘿蔔,固然不太熱了,但是非常下飯,特彆是餓的時候。她吃得津津有味,阿繚在井邊涮著碗說:“哎呀呀,苦兒真是好福分,來晚了另有人留飯呢。”
阿竹聞言又反過來數落李苦兒:“嘖嘖嘖,這就是你的不對了苦兒,隻許何姐姐對你一個好麼?”
“嗬嗬嗬,你這話說可算冇心冇肺了。人家那也是相稱偶然令一女人,要不是你玩忽職守,聽任河妖為禍多年,她能為了百姓主動獻身麼?”
阿宴乍聽之下非常震驚,繼而又感覺活力:“你們……你們出售我?!”
阿繚翻了個白眼,非常不滿。“哎呀我太不幸了,苦兒晚了有何姐姐留飯,我晚了隻要苦兒給我藏飯。”
“快來把飯吃了,涼了。”
“何未染你站哪邊的!”
李苦兒看著麵前眉飛色舞滾滾不斷的小曲,深覺這一個月裡她變得太多,曾經滿嘴跑的是明爭暗鬥的黑幕,現在彷彿一個沉浸在愛情當中冇法自拔的芳華少女,一見鐘情,兩情相悅,麵見家長,定下婚事,一個月的時候,敏捷得叫人咋舌。
“那你這意義是,叫我去跟她說清楚,勸她去投胎?”
李苦兒更是捏了把汗,這東西都收了,轉頭蘇青鐲的事情就更不好開口了。
“喂喂喂,你們叫我來是甚麼事?”
“可不是麼,重傷後還多虧了那女人照顧你。”
蘇青鐲收了食材,當即就按書上寫的措置起來,銀錢還剩下很多,夠用好些光陰,隻不知如許的用心可否等來食粽的神仙。李苦兒見她雖是繁忙,麵上卻一掃之前的幽怨,儘是前所未有的滿足。愛情實在是奇妙,能讓民氣甘甘心腸做任何事。
“冇有……”
何未染揪著眉毛無法又誠心:“她當時都把刀架苦兒脖子上了,我也是冇有體例。哎,這類事情,莫非你還籌算躲一輩子麼?”
“小曲,你說一見鐘情是甚麼感受?”李苦兒問。
李苦兒順杆子就爬,一邊叫著“太好了太好了”,一邊跟著何未染進門。後廚還剩阿繚和阿竹在洗碗,一元和二筒在搬柴火,一會兒還得全數劈好。其他人都被何未染打發還去午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