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苦兒點頭。
“會折河燈麼?”何未染看著李苦兒,眼睛裡有燈籠的火光,很有些誘人。
“本日上墳,都還順利吧?”
“好了,喜好麼?”
期間,路過兩個前院服侍的丫環,正說著事兒,李苦兒偶然聞聲了,才曉得下午王爺和三位王妃臨時起意去廟裡燒香吃齋還要過夜,明日中午纔會返來。李苦兒一深思,王爺他們去廟裡了,何未染不就冇事了麼?思及此,拿著大掃把在地上草草劃拉了兩下,便去何未染的屋子找人。
“還是那本。”何未染彎起嘴角,道:“活兒都做完了?”
何未染歎了口氣,也道:“阿緒是很不幸,過得比普通的水鬼還慘呢。”
兩人去後廚隨便吃了些晚餐,便清算了些東西,又請管家備馬,往稻川去。
又是魚又是肉,菜都是供過的,回了鍋,雖失了本來的新奇勁兒,卻因供先祖食用過,留有他們賜賚的祝賀,且是常日很少會去買的東西,以是吃得也格外珍惜。飯後,李苦兒與劉嬸一同將碗洗了,便披上蓑衣戴上鬥笠下地乾活兒去了。芹菜和蘿蔔長勢很好,還都是小秧子,卻也算是強健的小秧子,李苦兒幾近能夠設想它們成熟歉收的模樣,乾活兒都有力量了些。
何未染起家,對她說:“你隨我出去,我有東西要送你。”
李苦兒撓撓頭,誠懇道:“不會,我向來冇放過河燈。”
“我早前從書上學了一種編手繩的體例,非常都雅,但我這年紀戴手繩也分歧適,一向冇機遇編。趁本日這閒工夫,就想編一根給你戴,可彆嫌棄姐姐我手笨纔好。”
李苦兒暗想,本來水鬼找替死鬼是真的,可不能讓他們害人,便道:“本來如此,那我們待會兒再多放些河燈吧。”
何未染卻笑著道:“天然冇有壞,你隻記得時候戴著便好。”
“不要緊,你跟著我折就好。”她說著,取出一小筒棉線和很多紅紅綠綠的蠟紙,就著光細看,還能發明蠟紙上有精密的金色紋路,意味不明。她數出十張紅蠟紙,又數出五張綠蠟紙,李苦兒也跟著她拿紙,內心還揣摩著折一盞河燈還真費紙。
再次來到稻川,還是上回采山藥的那座大山前麵。一到這裡,詭異的陰寒之氣便讓李苦兒感覺很不舒暢。她又想起那天阿緒在她背後叫著:“苦兒mm,救救我,救救我,它又來了,它不會放過我的。”阿誰“它”是指甚麼?不曉得,卻彷彿是非常可駭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