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啊，我去。”何未染竟然承諾了，出乎料想：“你先等我一會兒，我去換身衣裳。”

李苦兒咕嚕咕嚕喝了兩杯涼水，口中終究舒坦了，看著灶台上的大鍋，心想如果何未染在就好了，拉她一塊兒去看戲。程霞姝的戲呢，多可貴啊。

“哎喲，這不是小曲和苦兒麼？如何，這麼早就要走啊？”

王母：【虛無縹緲神瑤池，安閒清閒享平靜。那個不羨天國好，你竟敢違天規廢耕耘，勾引織女動凡心。】

“就是他啦，前些天剛去茅大夫那兒當學徒……”

伶人開唱，或是昂揚鏗鏘，或是低婉清幽，春季普通的黃梅調，報告起阿誰留傳了一代又一代的愛情神話。它美好動聽，雅俗共賞，上至王爺王妃，下至販子小民，無不為之動容。

“呀，方三姑啊！”

想到這兒，李苦兒便決定再去一回何未染的屋子看看，如果她還冇睡下，就必然要將她叫出來。

織女：【那一日安步碧空遊，彩雲深處遇牽牛。是我約彆人間去……求王母你把貶他的玉旨收。】

李苦兒順她目光看去，在幾近是水廊的絕頂，端方地坐著一個年青人，看模樣與她們是差未幾的年事，穿著雖不富麗，倒是朗眉星目神采奕奕，一副好邊幅。

阿繚倒冇吃多少糕點，西瓜啃了好幾塊，這會兒一肚子水，一點也不渴。並且比擬之下，她更想看戲，機遇可貴，疇前要看花翎班的戲，但是得攢好久的人為呢。

“我在看《野物誌》呢。如何，苦兒你來找我做甚麼？”何未染倚著門笑問。

待得何未染換了衣服出來，兩人便往前院去。再一次到戲台下，第四場《空守雲房》已經唱完了，現在是第五場，《織女隻要牛郎配》。

李苦兒吃著糕餅看著戲，甜了膩了，方回過神來感覺口渴。她看看小曲和阿初，端著酒盞啜飲的模樣真是女中豪傑呀……目光在長桌上逡巡啊逡巡，本來是她們麵前忘了放茶壺，彆處都是有的，獨獨漏了她們。這會兒才唱到織女空守雲房，另有大半場，嘴裡實在膩得難受，吃瓜雖能解一時之渴，口中卻還是甜膩，李苦兒又實在不想喝酒，便決定去後廚找壺茶來，就算冇有茶，喝碗水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