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碩藉著提燈的光往四周的墳地看看,隻見四周的墳頭上的土都在逐步地向外翻開,有的暴露了骷髏手臂,有的暴露了骷髏腦袋,安葬在墳裡的死人們都在破土而出往外爬,不消說都是朝著他們來的。陳碩一把拉住吳東延的手腕:“東延叔,我們快跑。要不然就來不及了!”剛纔的骷髏手臂已經把吳東延嚇得不輕,這時再看到這麼多的骸骨如雨後春筍般破土而出,隻嚇得魂飛天外,雙腿發軟,彆說跑,連站都站不住了。陳碩見狀,將手裡的鐵鍬扔在一邊,架起半癱瘓的吳東延往墳地內裡跑,如許一來,奔馳的速率便可想而知了。陳碩一邊跑著一邊四下張望,隻見有很多的骸骨已經從墳頭裡爬了出來,踉踉蹌蹌地向他們追了過來。陳碩隻能儘量地繞開那些墳頭,可這裡是墳地,就算能繞開也饒不了多遠,兩小我又往前跑了一小段,卻見前後襬布都是破土而出的骸骨,從四周八方向著他們兩圍了過來。
看著看著,俄然發明有些不仇家,固然屍身被熊熊的火焰包抄著,但屍身的衣服涓滴冇有被燒壞,四周的木質棺材也是一樣,固然烈火熊熊,但那些火焰隻在大要燃燒,棺材卻涓滴冇有破壞。陳碩此時也發覺了,兩小我相互看看都是一臉的利誘。就在這時,火焰越來越小越來越小,最後撲地一聲,燃燒了,而棺材裡的劉翠芹,卻仍然無缺無損地躺在內裡,連根頭髮絲都冇被燒掉。兩小我正在迷惑的時候,棺材裡的劉翠芹攸地坐了起來,於此同時,掛在樹枝上的手電收回啪地一聲巨響,手電的燈膽炸碎了,四周墮入了一片暗中。兩小我同時抄起鐵鍬擋在身上,吳東延用顫抖的聲音對陳碩說:“怎,如何了?”陳碩並不言語,兩三步繞到墳坑的另一邊,摸出洋火來點著了,將地上的提燈點亮,拎著提燈往墳坑裡看,隻見劉翠芹坐在棺材裡閉著眼睛一動不動,也不曉得甚麼時候,彆的一個棺材裡的枯骨也坐了起來。這盞提燈燃燒的是屍油,能夠照見鬼,陳碩眯著眼睛藉著昏黃的燈光細心辯白,不管是死而不腐的劉翠芹,還是那具變成玄色的骷髏骨架,都看不出任何非常。
正在他迷惑的時候,棺材裡的劉翠芹漸漸展開了眼睛,然後身子一挺從棺材裡站了起來,與此同時,彆的一個棺材裡的骷髏骨架也站了起來,然後兩副骸骨一同手扶墳坑的邊沿,想要從內裡爬出來。陳碩見狀,忙將提燈放在一邊,然後掄起手裡的鐵鍬往劉翠芹的頭頂上砸了下去,隻聽噹的一聲脆響,如同砸在了鋼鐵上普通,陳碩隻感受雙手發麻,手裡的鐵鍬差點飛出去。而劉翠芹彷彿底子冇有發覺似的,雙臂一撐便從墳坑裡爬了上來。陳碩見打不動她,因而又掄起鐵鍬往中間那具骷髏的頭頂上砸下去,嘭地一聲,那具骷髏的腦袋掉進了棺材裡,但落空了腦袋的骷髏仍然在往外爬。吳東延見狀,對陳碩說:“我們,快跑吧!”說著也來不及去看陳碩,回身就回跑。陳碩見燒她燒不壞,打她又打不動,一時候也不曉得如何是好,吳東延的話提示了他,還是逃命要緊,留在這裡恐怕凶多吉少。盤算主張以後,一手拎著提燈,一手拎著鐵鍬,跟在吳東延前麵往外跑。前麵的吳東延跑著跑著,腳下俄然一絆跌倒在地,陳碩緊跑進步來到近前,剛要哈腰扶他,卻見中間的墳頭裡伸出了一支骷髏手臂,緊緊地抓住了吳東延的腳脖子。陳碩舉起鐵鍬往骷髏手臂的腕部削了下去,哢地一聲輕響,手腕與手掌的連接處斷了開來,但分開手腕的手掌卻仍然死死地抓著吳東延的腳踝。吳東延從地上站起來,低頭看了一眼本身的腳踝,頓時尖叫起來,一邊叫一邊用力甩動,但始終冇法將骷髏手掌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