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一個肥碩的身軀正在院中繁忙著。他從院子的後門外拖出去幾件不知是甚麼的東西，堆放在地上。又從中間拉出此中的兩具，向一個房間中拖去。

左馗的眉頭又皺了起來――三天裡來了兩個活人，這可不是甚麼好兆頭。但他仍舊抬起了頭，道：

青年捂著嘴巴，差點叫了出來。

胖老闆又衝他笑了一下，麵相鄙陋。在青年眼看來，另有說不出的詭異。他撒丫子就跑，一起上慌得搖扭捏擺。

“左老闆，這麼喜好吃，多買一些放起來嘛。”

青年咬了咬嘴唇，終究道：“您……您是左馗？”

青年嚥了下口水，走進了左馗的鋪子。

左馗指了指中間一把老舊的木椅，連眼皮都不抬，道：“坐著，等客人上門。”

再醒來的時候，已然天光大亮。

青年抖得冇法便宜，感受已經將近冇法在梯子上站住了。

“以是呢？”左馗道。

青年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站在了店門外。他一頭霧水，下認識地向胖老闆的冰櫃攤望去，正對上胖老闆的目光。

青年看著他，一臉茫然。他道了聲感謝，漸漸把腳步往六方齋挪去。

青年點點頭，歎了很長一口氣，臉上的絕望就像見到了天下的絕頂。

“漸漸說。”左魁道。

青年眨了眨眼睛，終究醒過神來。他猛的跳了起來，用儘滿身的力量大喊道：“殺……殺人了！老闆！殺人……”

“另有甚麼事？”左馗又問道。

“對……對不起……老闆……我睡著了……”

“那……那我應當做些甚麼？”青年謹慎地問道。

青年支吾了一會兒，終究道：“隻是，我哥哥也叫左馗，他已經失落很長時候了。”

左馗望了他半晌，拿出紙筆推給他道：“你哥哥的名字如何寫？”

青年俄然在門口愣住了腳步，彷彿鼓足了勇氣，轉頭對左馗道：“老……老闆！你招不招伴計！”

左馗站在青年身後道，嚇得青年差點冇有憋住，飛也似的跑進天井去了。

“小哥，冇事就早點走，這條街可不是好來的。”

青年從速點點頭，謹慎地指著那家店的招牌道：“六方齋……是賣甚麼的？”

青年兩眼一黑，落空了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