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她又籌算去恐嚇那些小妖精,帝君眉心一蹙,真有幾分頭疼起來。
小蠢龍這會隻感覺全部三界都在跟她作對,氣得就想原地撒潑。但帝君的淫威已久,搖歡不敢直接衝撞他,氣鼓了一張臉,又從兜裡摸出幾塊金條:“來錢跟我說了,這些金條夠平常的百姓人家餘裕得過完平生了,權當是我給帝君的分離費吧。”
她這邊策畫著,掉隊一段間隔跟著帝君的神行草就跟倒豆子一樣把搖歡這會的心機倒給了帝君聽。
他雖會讀心,又不八卦,哪像知名山裡那些長舌的妖精。
等她進了山溝,瞥見滿山亂跑的野味們……刹時挑花了眼。
她本來就在生帝君的氣,既氣他一聲不響就找了個帝君夫人,也驚駭今後帝君有了夫人今後身邊就冇她甚麼事了,更彆提甚麼遊曆四海八荒了。
她剛坐下,那堆篝火就跟長腳了普通幾下挪到了她的麵前。
餘香因被神行草一向抱著隻能保持原型,隻這會月光大盛,她心頭便蠢蠢欲動,從香爐裡鑽出來,恭敬地給神君行了一禮:“神君,我需出來半晌吸納下月光。”
尋川的眸色一沉,神采頓時黑了下來。
不負她所望,那堆篝火真就長了腿,又本身挪了返來。
搖歡很活力。
搖歡被問得一噎,臉上有了怒容:“帝君做事也從未想著知會我一聲,我不過是跟帝君學的。”
搖歡正在啃雞腿,嘴裡那塊香膩適口的雞肉還冇嚥下去,聽著兩人雖寥寥幾句對話,回想起昔日她從未對帝君行過禮的報酬,頓時胸悶得食不下嚥了。
餘香愣了下,輕聲應是,但並未把神君這話當真。
他這是要一起清算搖歡的爛攤子清算到嶺山找到霧鏡為止?
這火引的靈力,本就不凡,也不必他操心火候,隻記得偶爾翻一翻便好。等聞著了香味,看劈麵那小饞龍坐不住了,他纔開口:“還要一會,烤熟些再吃。”
神行草正要打陳述,但搖歡坐得近,他一說話這條小蠢龍必定也能聞聲,她最討厭本身跟帝君咬耳朵了,當下按捺住,乖乖地抱著香爐精。
搖歡藉著這個上風,悄悄藏在草叢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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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歡想了想,從無底兜裡摸出了幾塊金條放進他的手內心,昂首瞥了他一眼,用非常平常的語氣道:“我想去找霧鏡,此去山高水遠也不知何時能找到,不便叨擾帝君,我們就此分道揚鑣。”
本來天氣便也已黑了,夜色濃厚,她故意躲藏還真冇讓這些野味發覺到她的存在。她在草叢裡等了半晌,有野味靠近了,正惶然她身上的龍威,她就立即跳出去,連續嚇暈了好幾隻,很滿足地拎著它們歸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