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常日裡固然貪酒,卻不至於像現在如許,跟個餓了好久的小饞貓一樣,停都停不下來。
甚麼鐵索神鉤勾住屋簷悄無聲氣地翻牆入內啊;甚麼從相鄰的屋頂或者挨著牆根的大樹爬上屋頂飛簷走壁的從屋簷下踏過不留聲啊;甚麼刨個狗洞鑽出來啊……
光是如何無聲無息的潛進九宗門,搖歡就連續做了十種計劃。
這酒的確如她第一口被帝君喂入時那樣,酒香醇醇,酒味濃烈。那漫在舌尖,揮散不去的苦澀,引得她不滿足地喝了一口又一口。
近到九宗門主殿後,餘香的法度一停,回身看向身後的搖歡,往九宗門主殿後的峽穀指了指:“封妖樓就在那片後山裡。”
“冇有醒酒藥。”他低頭,唇貼著她的額頭喃喃低語道。
一時之間,九宗門內表裡外固若鐵桶普通。
昭告天下,說讓大師遺憾了,他屁事冇有。
搖歡隻聞著那酒香,肚子裡的饞蟲便被勾了出來。
“還要?”帝君晃了晃手中叮咚作響的酒葫蘆,晃得那酒香四溢,饞得搖歡幾近要把持不住時纔在她雙眼直勾勾的諦視裡,徑直又抿了一口。
尋川輕揉了揉那頂小氈帽,慎重其事地交代道:“我的夫人,還請你暫為照顧。”
她雖在九宗門內修煉至今,但這麼光亮正大地走在九宗門派內倒是第一次。
能不獵奇嗎?
往年來九宗門求職拜師的人多如牛毛,若門口不設些小法陣,這一年到頭估計冇有一天是能安逸的。
隻可惜,封毅是九宗門內出了名難服侍的小祖宗,常日裡又得元豐真人賞識,冇人敢在這類時候去惹他的不快,觸他的眉頭。
尋川便假裝冇看到扶正那副有話要說的模樣,回身,抬手摸了摸已化為人形的回淵的腦袋。
她嚇得小臉慘白,正欲下去腳結壯地,便見帝君不知何時已立於她的身後,牽住了她的手,不悅道:“何時才氣不這麼魯莽?”
她嘟囔著推了推有些混亂的額頭:“搖歡貪酒有些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