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可惜,如此一來,離她純粹的藝術創作之路倒是越來越遠了。
要曉得,之前張婆子自給她們辦事以來,可從冇有這麼喜形於色過。就算得了好處,臉上也是決計端著的。被桓禕那邊轄製住今後,心中就更有幾分不甘心,固然桓禕事前給過賞銀,但那過手的銀子卻撈不著好處,真叫她內心跟刀剮了似的。
除此以外,還留下了一枚客卿令,說是讓黃掌櫃轉交給那玉衡隱士。
桓禕雖是遺憾不能再那麼頻繁地與桓姚見麵,卻也臨時不敢再輕舉妄動。
見麵酬酢一番才曉得,本來玉書籍也是籌算來找她的。
除此以外,匣子裡另有一封手劄,是黃掌櫃親身寫的,說瞭然此次奉上大筆銀錢的啟事,並向玉衡隱士表達了恭賀之意。
她現在是想明白了,人若想得人正視,就必必要有值得人正視的代價。就算是將來會被桓溫拿去皋牢權貴,也比有朝一日被南康公主悄無聲氣地摁死在桓府後院強。
“黃掌櫃說,你們的畫,得了朱紫賞識。這裡頭,是朱紫賜給你們的東西。”在這一個帽子掉下來能砸到三個公子天孫的都城裡頭,叫黃掌櫃那種見多了世麵的人能稱得上一聲朱紫的,委實未幾。她當時很想開開眼,這朱紫到底賞了甚麼,趁便看本身能不能再揩點油水歸去。
“七娘子,身為女子,名聲太盛不是功德。今後不要畫了,這錢我們不要掙了,那玉衡隱士的名頭,就叫那玉書頂了去便是。”
這還是桓姚第一次收到黃掌櫃的手劄,按說就算這畫賣了個好代價,黃掌櫃也不至於在信中那般恭維客氣。畢竟,黃掌櫃的書畫店是建康城中極富盛名的,背後也有大世家撐腰,來交常常的,哪個不是天孫貴族世家後輩。這會稽王,竟值得他如許發兵動眾?
桓姚對東晉汗青實在是所知甚少,對天子都不見得記得清楚,更何況如許王那樣王的。問過曾氏她們才曉得,本來這會稽王,是當朝總理萬機的輔政王,重重官銜加身,說是晉朝的實際決策者也不為過。
玉書趕緊避開,“七娘子不必如此,我不過是還七娘子當年的恩典。玉書身為下奴,能幫到七娘子的處統統限,偶然候也不能不保全本身,還望七娘子善自保重纔是。”
是以,桓姚不但冇有遏製作畫,反而絞儘腦汁,誓要畫出更出色的畫作拿叫那會稽王欲罷不能。
玉書明白了她的籌算,自是應下。
第二天,桓姚讓曾氏托人送了信給玉書,伶仃把玉書約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