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康公主表情大好,一雙妙目笑盈盈地打量著桓溫:“你這老奴,今兒轉性了?不心疼你那小兒了?”
桓溫奧秘一笑,“公主意了便知!”
芙蓉帳中,兩人顛鸞倒鳳一番,現在方是雲消雨歇。南康公主躺在桓溫懷中,心中儘是柔情密意。
桓溫此次返來,大半的時候,都是宿在她房裡的。她和桓溫結婚二十餘載,除了新婚的頭幾年,也就比來的日子最順心。早幾年她也看開了,男人貪鮮是常事,但過了浪蕩的年紀,便總會收心的。這麼多年下來,她也總算是等來了。
底下的小廝嚇得戰戰兢兢,昔日裡郎主不是很看重六郎君麼,他又收了九姨娘院裡不菲的好處,這才大著膽量來傳話,卻不想成瞭如許。
現在,倒是不負南康公主所望,大兒媳婦為大兒子生了嫡長女不說,這一返來便又查出了一個多月的身孕。不管是桓溫還是南康公主,對黃氏這一胎都非常看重,連帶對這個大兒媳婦也到處寵遇。這百口團聚的日子,天然也不會落下黃氏。
桓溫和順地攬過南康公主,柔聲道:“這後院,有公主為我打理得井井有條,我自是放心的。常日碎務繁多,可貴能和公主共度良宵,豈能為這些小事就丟下公主一人獨守空閨!”
“甚麼物什如許奇怪?”南康公主不解問道。
南康公主聞言,幾近立即紅了眼圈。這話原是她才嫁給桓溫時,在新婚中曾跟桓溫抱怨過的,冇想到他竟記了這麼多年。桓溫暮年家道式微,帶著兄弟幾人,過了好一段困苦日子,就算厥後發財了,也一向崇尚儉仆。現在,竟能為了她一句話,一點小愛好,找來這豪華非常的夜明珠照明。
與其說是司馬昱捨不得幺女,倒不如說是那司馬道福的生母徐福姬捨不得女兒早嫁,六皇叔是個耳根子軟的,經不得愛妾唸叨,不過是承諾了那徐福姬才非要拖到司馬道福及笄了纔出嫁。南康公主聽桓溫如許一說,便也放心下來,有桓溫出馬,就統統無憂了。
桓濟和司馬道福相差五歲,幼時便不大能玩到一處去。前次跟桓溫一起去荊州時,司馬道福還是個十歲的毛丫頭,又率性難纏,哪能對她有甚麼男女之情。偏這名分上的姨母又愛纏著他,的確是煩都來不及,豈會情願主動奉上門去。幸得此次返來司馬道福已經被會稽王勒令閉門學端方,不然他還得不了這麼久的平靜清閒。
“阿鉞的婚事一過,便該輪著阿式了。”桓溫開口道,話一落音,便感遭到懷中的南康公主身子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