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父親手裡,唯愛頓時就規端方矩的了,稚聲稚氣地答覆:“阿父,兒子有乖乖聽話,不奸刁,阿母,你說對不對?”
待到唯愛滿了週歲,會跌跌撞撞地走路,也會結結巴巴地說幾句話時,比小時候講理,略微好哄些了,桓姚才從這奶媽子的角色裡略微擺脫出來,把唯愛交給有經曆的奶嬤嬤照看,或者讓習氏幫著帶,如此她也就能忙裡偷閒看看書,畫幾筆劃了。
桓姚去換了身衣服,一家三口一起用了哺食,便一起到禦花圃漫步。桓姚和桓歆說著話,唯愛在奶姆的照看下一起“沾花惹草”。
桓姚是頭一回抱孩子,姿式不對,唯愛一落在她懷裡就不舒暢地哼了哼,習氏趕快改正了她的行動。卻不想,就這一下,就讓這小東西醒了過來。
桓姚有身期間,習氏便已經從閒談中曉得將來孫兒的名字了,阿唯這個昵稱,是桓姚隨口說的,卻也就這麼定下來了。
第一個奶姆給他喂,他不吃,送出來又吐出來,張著嘴儘管大哭,就是不肯吃奶。不可便換第二個吧,還是不吃,八個奶姆都換過了,不管是哪一個,他都不肯吃。隻是一個勁兒大哭,哭得小臉都紅了。
哪知這一心軟,就讓她吃了好久的苦頭。
桓姚醒來,第一件事就是讓人把兒子抱過來給她看看。桓歆比她先醒,現在已經看過兒子去上朝了。
桓姚有些難堪,可小兒如何也哄不住,又不能讓他一向哭,便隻能如此了。
習氏一向在產房裡,批示著他們清算屋子,把她和桓歆這兩個睡疇昔的人抬到彆的處所,打賞下人,籌辦洗三禮,待叮嚀完這裡那邊的事情忙活完了,才驚覺她的乖孫孫竟然一點動靜都冇有,頓時慌了神,從速傳喚太醫。
習氏在一旁笑著道:“那是像你呢!昨兒個原說阿唯生得跟阿式一個模型刻出來的,明天睜了眼睛,才知這眼睛是像極了阿姚你!”
不曉得是不是因為小東西要長牙了,這段時候裡吃奶時特彆大力,常常都咬得桓姚很痛,幾次故意不喂他,他又哭鬨得短長,終究還是不忍心。
習氏還是不放心,令幾個太醫一向守著。
但彆覺得一個故事就能讓他循分了。他坐在她腿上,一會兒探著身子去撕書案上的畫,一會兒用正吃著糕點的小嘴在桓姚臉上親一親,弄得她滿臉糕點殘餘和口水,一會兒抓抓她的頭髮金飾,一會兒扯扯她的衣服,一會兒又拿桌上的筆墨紙硯來玩,精力暢旺得的確讓桓姚禁止不及,未幾時就弄得他和她都是一身花花綠綠的墨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