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之下,她雙眸微張,清澈得像是一汪清泉,就那麼懵懂又帶著些駭怪地望著他。
既然忍不住,那乾脆就不忍了。
……間隔越來越近,臉呼吸都交叉在了一起。
乾甚麼呢,擠甚麼擠,本大王都要被悶死了!
夜千辰唇角揚起一道纖細的弧度,大手一伸,便攬上了月泠的腰。
這貓還是他親身送給小泠子的生辰禮品?
平時裝的不是挺短長的麼,如何一到這類時候,利市足無措了?
月泠一時語塞,“如何能夠!你方纔明顯,明顯――”明顯要吻我的啊!
“采花賊?嗬,小泠子,你是花麼?也罷,你如果承認本身是個女人,那朕背下這個惡名也無妨。”
夜千辰那張俊美的不成方物的臉上有一刹時的懵逼。
他的功德竟然被一隻貓給攪合了?
他抬眸,跟月泠對視一眼,見她還是一副紅著臉傻愣愣的模樣,唇角的笑意不由加深幾分。
“啊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
他,堂堂大夏天子,竟然被一隻貓給撓了?
“喵~~~喵喵喵”
那種彷彿好久未見,日思夜想的感情,從真正見到她的那一刻起,將其困住的慾望之牆正在一點點的分崩離析。
時候彷彿靜止了普通,夜千辰一睛不眨地凝著她,眸光漸暗,手上的力量也跟著大了幾分。
的確是……豈有此理!
此時他靠在桌邊,身子微微前傾著,以他們現在的間隔,隻要他一低頭,便能夠碰到她紅潤飽滿的唇。
而從好久之前起,便被他壓下的阿誰動機,也一點點地變得清楚……
歸正,遲早也是攤牌。
這麼看來,先斬後奏也是有幾分事理的。
三公分,兩公分,一公分……
月泠懷裡抱著的白貓,朝夜千辰伸著爪子,臉上剩下的幾根髯毛聳動著,彷彿在表示著它的不滿。
掌心的溫度透過肌膚滲進血液,傳過四肢百骸。
月泠撇撇嘴,“不然呢?誰叫你方纔……方纔要對我做,做些甚麼!”
這小子,真是。
“采花賊?”
突地一股力抵上了他的下頜,將他的頭撥向一邊,緊接著刺痛感傳來,伴著一聲――
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
夜千辰雖被說中苦衷,但還是麵不改色地輕嘲了一聲,“對你做些甚麼?小泠子,你腦筋裡到底想的都是些甚麼?難不成……你還真盼著我對你做些甚麼,恩?”
夜千辰挑眉看著劈麵那一人一貓,側臉還掛著三條貓爪印,“小泠子,朕但是特地趕來給你過生辰,你倒好,竟然說我是采花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