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知非不得不放下書歇息一會兒,等過了五分鐘再拿起來看,卻在不經意間翻到最後一頁,看到上麵有一個落款。看阿誰位置,應當是落款。
小瘦子們一個激靈,掛在梳子上嚶嚶嚶。
頭髮一百年冇有梳過,能不打結嗎?
“商四,商四……”陸知非喃喃唸叨了幾聲,想著這個在書上留下備註的又會是哪路妖怪。
吳羌羌抖抖索索地拿脫手機,按下剛纔阿誰號碼,抽抽噠噠地問:“小九子啊,你說的阿誰南承平洋的小島,詳細位置在那裡啊?”
商四啊。
寫得很都雅,但蕭灑不羈得讓陸知非思疑筆者本身都認不認得出的狂草。
媽呀,他真醒了!
“啊。”吳羌羌頓住,隨即乾笑起來,“不會……那麼剛巧吧?他又冇給本身定個一百年就會響的鬧鐘。”
另一邊,吳羌羌止不住內心的擔憂,又再度折返,想探一探環境。但是她剛一靠近那片街區,劈麵而來的威壓就嚇得她差點跪下。
“請等一下。”陸知非趕緊叫住她,“我另有個題目,你熟諳商四的字嗎?那本書上固然有他的備註,但有些字我……”
我在哪兒?
非常鐘後,商四盤腿坐在地板上,兩個隻要拳頭那麼大的圓滾滾的小人兒,一個穿戴黑衣服,一個穿戴白衣服,正吃力地邁著小短腿,嘿咻嘿咻地爬上商四的肩膀。
“嚶嚶嚶嚶嚶嚶……”商四學著他們的語氣,梨花帶淚,卻又滿臉嫌棄,此行動可謂卑劣。嚶嚶嚶冇幾下又俄然變臉,臉上寫了四個大字――我很不爽,“還不快去找把能剪斷老子頭髮的剪刀來!另有,把統統冇嗝屁的都給我叫來!”
不對,陸知非又細心看了看,開首阿誰字應當是商,前麵阿誰也不是肄,是四,因為是繁體字,以是跟肄業的肄看起來很像。
吳羌羌聽著那嘟嘟嘟的忙音,糾結地揉著本身的頭髮,仰天長歎,“不會吧不會吧不會吧,天啊我應當不會這麼不利吧……”
大袖一甩,法器又在半空倏然愣住。
“那不一樣,書齋的仆人還睡著呢!你也曉得快一百年了,你本身算算,他睡下去那年是1916年,本年呢?2016!正恰好一百年!”
大魔王親身上手了,把兩個小瘦子揪下來,攏過本身的頭髮,用力一梳――哢嚓,梳子斷了。
下一秒,“撲通!”,法器劃過一道美好的弧線,被他扔進了水池裡,驚得兩條錦鯉一個擺尾從水裡跳了出來,“啊啊啊啊啊啊啊殺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