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隻鳳凰，雕鏤得栩栩如生的鳳凰，與九歌的真身一摸一樣。

彼時又是一個黑夜，錦鯉鷂子又從太陽變成了一盞孤燈，照著他們前行的路。但是今晚有些不一樣，因為陸知非看到了黑夜中披髮著微光的那棵樹。

“我冇事。”商四摸摸他的頭，攤開掌心，掌心處懸著一把銀色的小劍。

師父。

商四站在他身後捂住他的耳朵，輕聲說：“用心去聽。”

但是這裡的溪水遍及四野，想要從中找出哪些屬於采薇，是極不實際的一件事。而一旦柳生醒過來，以他對此事的固執，必然會再次觸發這些劍罡。

隻是這一搖擺，又有幾片葉子掉了下來，商四走疇昔撿起一片，昂首充滿懷想與暖和地看著建木，“不要搖啦，我都已經來了。”

“閉嘴。”商四刻毒無情。

誰誰誰，影象呼之不出。

“之前我也有金色的葉子，天帝每次從我這裡過的時候，都廣之野的地平線上就會出現金光，把我的葉子都照得金燦燦的。”

這類表情愈發激烈，他但願此時現在就到達建木，再看一眼師父的模樣。疇昔那麼多年，他都快健忘他長甚麼模樣了。他模糊記得師父他死的時候已經有了白頭髮，那是為他愁出來的，被他氣的。

柳生怔了怔，目光卻仍然死盯著樊籬以外，“不，那是我師父，他在叫我……”

“對。”九歌點頭，“不過我的影象有些龐大，或許得好好找一會兒。”

光禿禿的樹枝刺痛了他的眼睛，這跟他影象力鬱鬱蔥蔥的建木已經完整不一樣了。他這時候，纔有建木真的已經枯萎了的究竟。

九歌笑著解釋，“這是四爺幫我刻的。”

他說，“我在你身上感遭到了銀杏的氣味。”

“他很好，這個季候葉子已經變成金黃色的了，落滿了一全部天井，很標緻。”

“是啊，我還留著一片當時的葉子，送給你。”

陸知非想，它或許隻是想跟商四說說話。

這些劍痕很多都由來已久，不過大部分都集合呈現在那段人來人往的日子，大師參議時不免會留下點陳跡。

但九歌很快又把那些令他腦袋疼的題目拋到了腦後，說：“或許等找到建木就曉得了，我記性不好，以是把很多影象都存放在了建木的刻痕裡。隻要到了那兒，統統就都清楚了。”

建木再度晃了晃樹葉，跟陸知非打號召。

麟片非常樂意代庖，獨角一撞，柳生就暈了疇昔。九歌從速跑到商四身邊，蹙著眉頭，“究竟如何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