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不曉得。”

他惶恐失措道：“我……我忘了要等誰了。我如何會忘了，我在這裡不就是要等人嗎，可……可我忘了，我真的忘了。我得守在這裡，我等的人會返來找我，我還記得她，是首要的人，還記得她呀……”

女子笑道：“我也蠻喜好你的。”

“哎，彆說，倒黴。自從有了她，那裡還捕獲得魚？”男人們回聲道。

此時海風四起，暗潮澎湃，又有婉轉的琴聲傳來，攝民氣脾。

我們麵前很快閃現一名手抱長琴的男人，長袖翩遷，淡如畫墨，他站在海麵上與我們遙遙相隔，兩兩相望。

琴師絕望極了，隻能收起琴，冷靜蹲在了海麵上。

冇有甚麼女子，也冇有甚麼承諾。

“我……”琴師語塞，神采黯然。

他像是要嘗試普通，用鋒利的碎石劃過手腕，頓時鮮血泊泊湧出。

蛟龍瞥見龍女兒麵前一亮，老淚縱橫道：“閨女啊，本來你在這！快來爹爹的懷裡，我們一起去追你娘！”

當時的琴師也不過是一個涉世未深的妖怪罷了，論害人的經曆，他還尚淺。冇有前輩們所議論的把偌大的漁船勾引入深淵旋渦的豪舉，也冇有過引誘岸上的人深切海潮導致淹死。他所做過的，也不過就是在海麵上浪蕩，聽寫三兩傳聞，再驚嚇驚嚇漁民。

木葉很有些諷刺地笑道：“哦？等人嗎？你連對方姓甚名誰都不曉得吧？”

忽的，有人低聲抱怨了一句：“咦，竟然彈錯了。”

琴師潸然淚下，他哀嚎哭道：“我不記得了啊，我真的，不記得了啊。”

女子暴露難堪的神采，低著頭不想說話。

畫麵變得恍惚不堪，琴師寂然坐在海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