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故事的展開，思遠麵前彷彿就像展開了一副盛唐時的浩大畫卷，絹布上的故事娓娓道來，耳畔似是響起了盛唐編鐘的美好旋律，麵前也被清澈小河上飄零著的荷花燈熏得有些癡迷。

“起首你得把你口頭禪給改了。彆的冇甚麼，就是一個孤、一個凡人，這兩個你必然得改掉。”思遠摸著下巴：“不然你不感覺彆扭，彆人聽著彆扭，現在的人啊閒的很，你讓彆人彆扭，他就找你茬，找的多了，你就得透露，一透露……以現在科技這麼發財，你跑到哪都有人逮你。”

“你……還在想她？”

“阿誰妖女很短長？”

“不是費事，是很費事，三十五億分之一的概率。轉世會不會變成男人？”

“她都死了……你如何找她報仇？”

“好叻。”思遠乾脆把冰箱裡統統的啤酒飲料和剩下的一點鹵菜全都拿了出來，大有跟狐狸促膝長談的架式：“不敷我出去賣。”

“媽呀……您算是嚇死我了。彆鬨好麼……你這清楚就是人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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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說，狐狸。”思遠抱著胳膊：“彆管你多短長，一山另有一山高這個你老是能明白吧？”

恍忽間，思遠彷彿看到大狐狸眼角有淚光閃過，嘴角的那一抹笑容也掛著滿滿的哀傷，就彷彿一個怠倦的旅人在論述旅途上的心傷與歡愉。

看著煙燒到了絕頂，思遠用力的把它從陽台上甩了出去，亮光的菸頭在夜空中劃過一道陳跡，就像流星。

“入鄉順俗？”

“長生不死，執掌忘川，應龍之女，你說短長不短長。不過她與孤一戰也是力竭而死，不過臨死之時將孤封如甕中，使我暗無天日千年之餘。”

房間在狐狸走後垂垂溫馨了下來，思遠翻開一罐啤酒來到陽台，看著外頭光輝的夜空，淺笑著長出一口氣，自言自語道：“明天是個好氣候呢。”

“嗯，我曉得了。”

狐狸在陳述的過程中，眼睛直勾勾的看著火線，彷彿一樣沉浸在那對過往的回想當中，臉上時而綻放出明朗的笑容，時而眼神浸滿愁悶，盛唐的夜唱和無法的分離交叉在一起，連思遠都在不知覺中被他的情感所牽引。

“千若給我看了她的故事，看來她的結局倒是不錯。”大狐狸抬頭喝了一大口啤酒：“不過世人隻知她叫文成，不知她奶名瑩瑩，更不曉得她走入雪山時的那一抹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