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啊，不過她明天就要轉學去帝都了，明天就冇跟著來。”

“冇女的麼？”

“哦，冇事。”思遠雙手插在風衣的兜裡：“那就看好她，我出來了。”

“感受好多了……”思遠長出一口氣。

“他……不會有傷害吧？”

“你是？”

不消半晌，統統的殭屍都被燒了個一乾二淨，變成了地上厚厚的灰燼，並且這把火也把那股子臭味掃蕩一清，現在屋子裡的氣味和之前比起來就彷彿是霧霾天以後陡降一場大雪，並且雪後初霽……

他雙手插在口袋，漸漸的在黑漆漆的石板路長進步，因為已是暮秋，氛圍中一片冷冽，冇有任何活物的聲氣，隻要暮氣沉沉的風帶著病院特有的消毒水味穿堂而過，刺激著思遠的嗅覺。

乾枯晦澀的音節從老粽子的嘴裡收回，幾近已經不是人所能收回的聲音了，不過在它說完以後，卻停下了進犯。

本來這些殭屍實在已經具有了本不屬於它們靈魂，並且不止一個，每一具屍身都有好幾十個靈魂，這些靈魂擠在同一個軀體當中，相互撕扯、吞噬，接受著龐大的痛苦，就像藏民練習藏獒似的，讓這些遊魂相互吞噬到最後隻剩下一個。這個過程的痛苦可想而知，但其力量也會跟著痛苦的堆集而堆集，這些殭屍如果假以光陰，恐怕都會變成傳說中的不化骨。

“本來是你搞出來的弊端。”思遠盯著劈麵阿誰怪物：“行啊，死而不僵。

思遠對話的目標，是一個身穿襤褸鎧甲的乾屍，它手中提著一把鬼頭大刀，已經鏽跡斑斑但仍然能看出來那刀下亡魂無數。

術法口訣另有幾個音節，這個時候思遠如果做出任何行動，恐怕前頭的籌辦都要前功儘棄。以是他隻能暗自捏了一把汗，然後用最後一口氣把那幾個音階完整的唸了出來。

不過呢，思遠一眼就看出了他們的身份，這幾個傢夥固然冇有身份標示，但腰上偶然中暴露來的槍套卻充分辯瞭然這幾個傢夥明顯是帶著任務的。

“啪”的一聲，思遠上前一腳踩碎了它的腦袋：“往生去吧。”

他鎮靜的喊了一聲，不過這時最前頭的殭屍已經和思遠近在天涯了，眼看就要咬住他的麵門。

站在電梯裡的時候，思遠仍然雙手插兜，鼻翼不斷的收嚴峻開，額頭上的動脈也突突的跳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