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殿上無聲,半晌,才見那七皇子殿下微微俯身向著高位行了個禮,回眸回身。
這一刻,蕭寒終是明白了,為何他的目光會一向追跟著那小我,為何,他在看著那支舞時,心中會出現那般的非常。
竹簾以後,清麗容顏上已是一片濡濕,身側樂桃適意均是有些焦心卻不敢出聲,冷靜遞上帕子,公主倒是不接。
那一日,軒逸宮內的文試,終究當選的四人,西梁南王宋晟,東離護國少將蕭寒,東離王太尉之子王思遠,另有北豐國七皇子,沐隋楓。
“哦?”公主回眸輕看過來,“為甚麼?”
鳳目輕轉掃向身側侍女,公主淡笑開口:“適意,去籌辦一套宦侍的宮服來…樂桃,你去喚宇文白進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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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兩人聞言一愣,看看公主,又相視一眼,躊躇回想。
“本宮徹夜要出宮,去沁心居。”
那隻舞,美則美矣,動聽亦動聽,隻是,跳這麼一支舞,真的合適在駙馬大選求娶公主這般場合來做麼?一支舞畢,還沉浸在方纔的震驚中回不過神的人們,倒是模糊思慮起這個題目來。
身後兩個侍女,一個微微蹙眉,一個苦著小臉,悄悄理順掌心一縷長髮,公主淡淡開口:“本日的才藝比試,六位參選者彆離都做了些甚麼?”
成果倒是,在大殿之上因為那北豐七皇子殿下的一支舞,深深受了打擊。
一句話說得坑坑巴巴,公主神采淡淡:“為甚麼?你不是一向很喜好他的麼。”
那北豐國七皇子,真的是因為偶然駙馬之位才挑選跳那麼一曲素淨的舞麼?如果如此,何不隨便參演走個過場,豈不是更加簡樸?
倏然抬眼望向那大殿高位,那邊,竹簾以後,有一個女人,一樣的妖嬈魅惑,一樣的疏離涼薄,一樣的,冷酷偶然。
本日公主在軒逸宮大殿上的失態,適意樂桃均看在眼裡,內心策畫一番亦均是感覺公主彷彿對那七皇子殿下非常成心。隻是…那人是個斷袖啊公主…樂桃苦著小臉,隻望公主能聽出她的話外之音。
北豐國七皇子沐隋楓,七國哄傳,有龍陽之好,是斷袖啊…想到這裡,又抬眼看了看那一曲舞罷立於殿前的清潤容顏,很多民氣中生出萬般可惜的感慨來。
那小我,他臉上老是帶著一抹淡笑,眉宇間老是隱著一抹妖嬈,可那抹淡笑,那抹妖嬈,卻從未到過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