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冇說完便被公主冷冷打斷:“丞相安排的文武比試,均是參選者間的比拚,本宮又安知,如此選出來駙馬,必然配得上本宮?今後要站在本宮身側之人,定是要最優良最強大的,試問,一個連本宮三招都抵擋不住的駙馬,又怎能得本宮尊敬?”
麵前之人神采竄改公主全看在眼裡,淡淡揚了眉:“擂台賽便設在龍虎營校場,於本日中午三刻停止,交由白相安排。”
公主先是遂了南王的情意,轉頭卻又將南王不識路之事暗諷了一番,保護北豐莊嚴的同時也揚了東離國威,表示西梁南王東離也不是他能夠隨心所欲為所欲為之地。
這個她自幼悉心教誨扶養成人的兒子,現在,離她已是越來越遠了。
“啟稟公主殿下,殿下乃萬金之軀,如此安排千萬不成…”
三日以後,驟雨急來的深夜,皇城外將軍府,蕭家少將軍手持一壺清酒,坐在後院迴廊之側,一雙通俗墨瞳諦視著簷下泠泠落雨,不知在想些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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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逸宮外,成片鳳凰花樹開得正盛,夏季明豔的陽光灑在橙紅色的花瓣上,葉間晶瑩露水金光燦燦,襯得全部軒逸宮雕欄玉砌,金碧光輝。
正想著,便聽大廳一側傳來通報:“瓏瑜公主到――”
白相心中嘲笑,俯身開口,不疾不徐:“回稟公主殿下,這淘汰製的擂台賽,但是欲將十名參賽者分紅五組停止比試?這番初試便淘汰一半候選人恐怕不當,並且和最後的武試也略顯反覆,望公主三思。”如此,便是不附和之意。
更成心機的是,公主還恰好用的是這麼一個迂迴盤曲的體例,真真是扇了人一巴掌還叫人無處說理去。被打了悶棍的南王殿下本日神采可謂陰冷,再對上劈麵那一臉雲淡風輕的北豐七皇子,世人發笑之餘也不免悄悄獵奇,能做出如此張揚又機靈之事的東離公主,到底會是甚麼模樣?
一夜落雨,第二日,倒是驕陽如火,晴空萬裡。
白相任駙馬大選主事至今,層層環節聖上和公主均是非常派合從無貳言。隻是,這乾係到東離將來皇權的駙馬大選,試問聖上和公主又豈會讓安王一族占儘了先機毫不抵擋?白相早已等待公主發難多日,現在看來,便是本日了。
她的兒子起了異心,將護國將軍府,將她,置於了一個非常難堪的地步。隻因,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