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回身,兩名宦侍再次用力一絞,身後一陣清脆聲響,頸骨生生斷裂,雙臂垂落,那目眥儘裂長舌半露的慘痛死狀,她再冇看上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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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戾聲線話音剛落,兩名宦侍快步走入內殿,一左一右將蒲伏在地的淑妃架起,白綾向空中一拋,繞上床梁。
現在的淑貴妃,早已是涕淚橫流汙了一張芙蓉麵,嘶嘯出聲:“本宮乃東離貴妃,白相之女,你們誰敢冒昧?!冷秀顏,冷秀顏!是你設想本宮!你讒諂嬪妃誣告忠良凶險暴虐蛇蠍心腸!你纔是欺君罔上犯上反叛之人,你才最該死!”
看著那張臉,公主倒是微微上前一步,抬頭,清冷鳳目直直對上那張紫青色的臉,開口,聲音涼薄:“既然要索命,便好好記著這張臉,七日以後貴妃娘娘‘頭七’之夜,瓏瑜點萬盞宮燈一起引至淩霄殿,等著,你來。”
“七年來,你在宮中安身立命,安安穩穩做你的貴妃,隻是因為,你的存在本身,便已是安王謀反大計的首要一環!”
纖指撩起白綾一角,悄悄一扯便拋至床沿,一雙鳳目直直看入她的眼,公主開口,語氣陡峭:“淑貴妃欺君犯上,心生悔意自縊冷宮…本宮是來,送貴妃娘娘最後一程的。”
淑妃白氏一襲素衣珠飾儘除,抱膝伸直在床尾,身上覆著一條陳舊錦被,那繡著快意祥雲的水藍被麵,已是抽絲泛黃。
伸手死死拉住項間白綾,那雙圓瞪的黑眸帶著蝕骨恨意,死死盯著麵前那張古水無波的清麗容顏。
話落,素手重揚,一青衣侍女快步走到公主身邊,垂首,遞上手中如烏黑綾。
東離皇城最北端,一處陰暗宮殿,大門朱漆剝落,匾額青黑無字。一年四時,不管那深宮內院是如何的繁花似錦落英繽紛,這處蕭索的宮殿外,永久是枯枝殘影杳無人聲,沉寂如同一片鬼域,這便是,東離的冷宮。
“…瓏…瓏瑜…?”
暗處傳來的清冷聲線,帶著淡淡寒意:“東離皇權擺盪,安王有謀逆之心,白相為其同謀,當年在蘭城桐鄉帶走你和裕泰的將領亦是安王部下。隨後你和裕泰前後入宮,被安插在聖上身邊。送你入宮的實在不是白相,而是安王!卻試問,一個有篡位野心的人,培養一個寵妃於他又有何用?”
身子微微顫抖將雙膝抱得更緊,身份透露的驚懼,落空統統的發急,再一次湧上心頭。被思疑,被誣告,被詰責,被降罪,她實在底子冇有信心與瓏瑜劈麵對峙,現在獨一的但願全然依托在對本身視如己出的白相身上,卻仍舊是快被心頭的驚駭逼迫成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