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麵的那張小臉,帶著將哭不哭時的一抹嫣紅,聲音微啞,倔強咬唇,那雙望向他的雙眸中,點滴含著期許。
一番觥籌交叉下來,氛圍已是微醺,高位之上,彷彿為表親厚,德太妃拉了瓏瑜芳華坐在身側,儘顯兒孫承歡膝下之美態。
她昂首看他,眸中閃過一瞬驚奇,隨即垂眼:“我是如何想的?我必定是想,阿誰金簪定是有人事前偷了去,然後插在了表姐的頓時,為了誹謗我們姐妹情義。”
心口那般的情感竟是絲絲成了鬱結,幾近是脫口而出,他問,那日郡主墜馬,公主是如何想的?
如果射場那日她的驚采絕豔震驚了他,那麼今晚,便是她的和順純潔吸引了他;東風輕柔,那裹著溫軟草香的清風,滑過她的發間,如柔荑輕拂上他的麵,點點,挑逗了心絃。
“至於瓏瑜,玩性太重,以後幾夜便留在帳中抄誦女戒,收斂收斂心性。”
說話的時候,她微微挑了眉梢,眼底透著一絲無法另有幾分嫌棄,這個模樣,倒是比那夜皇帳當中她緊抿著唇一臉倔強卻模糊要哭的模樣,好上很多。
大帳內側模糊透出燭光,他正要分開,卻忽見那大帳門簾一掀,走出一個青衣侍女來,固然隻是一瞬,但那侍女微皺的眉眼間閃過的那絲焦心,他卻看了個逼真。
“冇…冇甚麼…”侍女微微福了福身,回身要走,卻被身後之人沉聲喚住:“但是你家公主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