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遲拿著一個荔枝直接砸在墨一的頭上,慵懶的半坐起家子來,富麗的黑袍悄悄閒逛,聲音幽冷詭譎,“墨一,你的膽量現在真是越來越大了。”
“皇上萬歲萬歲千萬歲,貴妃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國師一貫繁忙,本日如何有空出來?”蕙貴妃暖和的笑著,開口問道。
聞人遲輕掃了一眼蕙貴妃,兩人目光相對,蕙貴妃的身子不由僵在了原地,聞人遲輕嗤一聲,涼涼道:“不過是閒來無事罷了,倒是貴妃娘娘,幾日不見,身形更是豐腴了些。”
被這麼一鬨,簡蘇也冇了表情持續賞景,直接推著容銘回了船艙,遠處的聞人遲懶懶的剝動手中的荔枝,餘光輕掃了一眼簡蘇的身影,幽幽道:“冇事去惹阿誰丫頭,那些人真是不長眼。”
簡蘇順著容銘的視野看向聞人遲,聞人遲霸氣冷戾的坐在那邊,四周世人的目光無不充滿懼意,容銘身為親王,已是有著很多無法,那聞人遲走到現在的職位,又經曆了甚麼。
“那丫頭實在風趣的很,可惜現在她還是睿王妃,本座不能折了她的翅膀,關在那金絲的籠子裡,仔細心細的逗一逗。”聞人遲聞言輕掃了一眼墨一,幽幽一笑道。
“我真的冇事,我包管!”簡蘇忙不迭的點頭,恐怕容銘帶著她歸去了,她對這當代的演出還是很獵奇的,她真的不想歸去持續對著帳頂發楞,或者被襄太妃阿誰蠻不講理的老婆子吵架。
“高處不堪寒,如果能夠,做一個淺顯人不曉得該有多好。”容銘聞言一怔,見簡蘇目光安靜,好似隻是簡樸的感慨一句,不由低低的說道。
夜色漸暗,達官貴臣一個接一個上了水上的舞台,按著職位順次坐好,簡蘇在容銘的身側坐好,轉頭看著身後的世人,不由輕歎道:“身在高處,公然還是很不錯的。”
傅清歡聲音不高不低,卻足以讓統統人聞聲,簡蘇微微挑眉,笑道:“傅蜜斯多慮了,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本王妃夙來不會隨便測度的。”
簡蘇冇有想到容銘會俄然開口說出這句話來,想著容銘一家為徐國支出那麼多,現在卻又落得這個境地,心中不由也有些欣然,隻是她仍然以為有舍纔有得,如果甚麼都不想丟掉,又如何會有這麼一天。
“天然會,這世上冇有了誰,日子都能還是過下去,你如果真的不想,走了又如何?那些沉重的揹負,總會有人替你承擔的。”簡蘇抬眸看向容銘,曉得容銘走到本日這一步,是因著身後近五十萬的容家軍,他如果走,這五十萬軍隊該何去何從,但是,不知為何,簡蘇總感覺,如果容銘率性分開,真的會有人替他好好照顧著五十萬的容家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