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在！”

這婢女這番話真是妙了，高度吹噓了父皇，給足了皇家臉麵，認錯也不抵賴，明顯是被迫帶到朝霞宮的，卻說如果早曉得就咬舌他殺。

聽了這番話，四皇子這纔多看了一眼顧朝曦。

大皇子這時候單膝跪地，“父皇，秀榮是被奸人所害的，皆是因為這個婢女，另有況沉淵，秀榮才慘死……”

珠雲和顧朝曦並排跪在一起，顧朝曦比珠雲的姿式更加寒微，幾近是五體投地了。

賣力審案的大理寺卿將繡鞋恭敬呈給福公公。

延壽宮外重兵扼守，看到顧朝曦來，已經亮了刀刃，顧朝曦累的脫力，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聖上，秀榮公主薨了！”

“聖上，陛下，秀榮公主薨了，皇上啊！”

***

“若真是南燭殘害了秀榮mm，臣一訂婚手殺了她！”

宮裡來了很多人，除了上首的天子，另有傷神的太後，淚流不止雲鬢微亂的皇後，哀思欲絕的太子，一些個皇子公主一樣在列，天然，傷重的豫王也被抬著過來了。

顧朝曦跪在地上，流著淚，滿臉煩惱，恨不得現在就去死。

“立即徹查！”天子一拳砸在了桌子上，終究還是皇後哀切的握住了天子的手，才停歇了帝王的一些肝火。

四皇子無聲嘲笑，現在可不是告狀的時候，冇看到豫王還冇說話？

方纔天子出去，已經有一個不長眼的小寺人因為晚跪了一步被拉下去了，聖上固然未言明要獎懲，可這個小寺人，怕是此生冇法獲得重用了。

天子神采丟臉到了頂點，眼眶通紅，朝霞宮裡燈火透明。

顧朝曦一邊哭一邊喊，一起連個彎都不帶拐的，徑直朝著帝王的寢殿跑去。

在門口的福公公模糊認出來這是豫王殿下身邊的婢女，再一聽婢女口中的話，嚇的腿一軟，步子不敢停，進了延壽宮站在寢殿內裡焦心哀思道，“聖上，秀榮公主出事了！”

天子看了一眼繡鞋，喉間哽咽，怒極，“竟敢有人在朕的眼皮底下，毒死了朕敬愛的公主，大理寺卿！”

這時候誰先開口誰惹嫌，何況這事已經交由大理寺，他好端端多個甚麼嘴？

“陛下，鞋內有隻毒針，上麵淬了極濃的一品紅毒液，公主殿下恰是死於此毒！”

“臣自小與秀榮mm一起長大，臣直到現在都冇法信賴秀榮mm離臣而去，既然秀榮mm的死與臣的婢女有關，臣無顏在此坐著，臣會跪到秀榮mm的死水落石出為止！”

他這麼做，無異於火上澆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