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朝曦坐到了床榻上,一掌控住了豫王的手。
脈搏越來越弱?
“當時我腦海中想的是,殿下身上另有箭,我便是死也要避開,製止殿下再度受傷,可……可還是暈了疇昔……是我的錯,我罪該萬死,我恨不得代替殿下受傷,代替殿下賤血,代替殿下疼痛……”
奇了,當真是奇了!
徐大夫也吃緊奔到了床畔,伸手恭敬地請脈,顧朝曦退後半步,目光落到了豫王小傻子臉上。
豫王抬起眼皮,目光掃過夏槐,徐大夫,最後落到了一旁裝鵪鶉的顧朝曦身上……
“殿下!”夏槐聽了徐大夫的話,幾近要喜極而泣,深吸一口氣,穩住了情感,這纔看向緩緩展開眼的豫王,輕聲道,“殿下,您可有那裡不適?”
伸手精確無誤地找到了穴位,拔掉了針。
夏槐的聲音帶著幾分顫音,那通紅的眼睛彷彿有血流了出來,他已經到了奔潰邊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