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文謙冷哼一聲：“現在老將軍去了，也莫說老夫欺你小兒，將軍府算你柳大人一手當家。老夫且問你，當日你說要娶小女，已過了多少時候了？”

“你，你，你……”蘇文謙搖擺著退後一步，一手撐住身後桌案，狠喘了幾口氣，才說出話來：“你既想的通透，為何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來！”

柳卿雲一震，朝蘇文謙的背影深深一揖。

“長公主待我如親弟，自是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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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說話的人本身不自知，在旁人聽來卻彆成心味。蘇凡煙不知這小爺是犯了甚麼渾，昔日裡莫說油嘴滑舌，就連風雅也未曾，本日怎的說出這番話來。臉將才紅，就聽蘇文謙咳嗽一聲：“該你下了。”

蘇文謙昂首瞪眼看她，柳卿雲也不躲不避，持續咬牙道：“如此情深，我若負了便是牲口不如，倘若東窗事發，舍了將軍府，卸了一身兵馬，拚卻性命，也定保她平生安然。”

“老夫老了，老了……”蘇文謙說著拿眼瞧了柳卿雲一眼，獨自朝門去，臨開門前，又反身道：“老夫告老回籍時，必然帶走煙兒，倒時你願也罷，不肯也罷！”

待吃罷，撤了桌上酒菜，四人到後院飲茶。蘇凡煙起家，說是要親身下廚做幾道適口的點心來配茶，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