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初起，一日醒著不超越三個時候。”皇甫太軒掖好被角，回道。

蘇凡煙聞言不成置信的昂首望去，她開口之初便有些悔了。忽想起那夜顧長衣的話語神情，似是一副要躲難的模樣。若真是反賊那她這般豈不是叫柳卿雲做了虎倀？而她竟然不問啟事，便應了。

柳卿雲一麵想著，一麵進了書房，剛一昂首，腦筋就嗡的一聲。阿誰端坐在她案桌前的人怎的那麼像霍紅顏？她微微點頭，眨眼再次望去，真是霍紅顏！

蘇凡煙點頭感喟：“是外人，也是不幸人。”說到此處，不由眉頭一皺，想起了顧長衣，心中不免一沉。若不是因為她，顧長衣怎會來長安？又如何會跟從了單親王？隻怕柳卿雲對他已是恨上了。

見兩人這笑裡藏刀的架式，皇甫太軒在不明眼也瞧的出來，從速咳嗽了一聲。柳卿雲這才記起另有人在，便嘲笑道：“天然是夫人首要，我這另有一事得求夫人出馬。”

霍紅顏聞聲昂首望了她一眼，繼而又低頭看完餘下的，才慢悠悠撐起下巴道：“柳大人真是朱紫多忘事，臨出府前才叫人知會過你，這都夜了也不見人來，我隻好親身跑一趟了。”

蘇凡煙感喟道：“便是師父在，也無迴天之力。”

柳卿雲雙眸微睜，沉默半晌才道：“你如何曉得的？”

蘇凡煙笑的光輝：“爺是怕尋不到我，還是怕翻那院牆？”

“勞疾。”皇甫太軒眸子暗沉。

兩人均是大驚，蘇凡煙持續道：“病如山倒，何況侯爺早在年初便已發作，如果救治及時髦能遲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