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親王沉默半響,忽的哈哈大笑,“果然是黃口小兒,還能說出這般打趣話來,如果淺顯百姓家也就罷了,哼。”
柳卿雲方要回身而去,就聽身後的小天子叫道:“朕與你一同去!”
蕭尹按捺住心中澎湃,上前在柳卿雲身邊道:“探子來報,正宮門前,馬隊二千,半柱香可到。”
接著便是踏破死寂的馬蹄聲,柳卿雲卻也不退,一杆火麒麟橫在胸前,月光不知何時悄悄暴露,鬼臉麵具如同陽間鬼神泛著清暖色的厲色。
“朕……如何了?”小天子覺著額頭微涼,便抬手摸去,竟是一手的盜汗。
“是!”
“是。”蕭紫依調轉馬頭,“五隊跟我走。”
柳卿雲看了看小天子,見他沉著臉,望著宮門的方向,隻道:“列隊,迎敵!”
單親王駐馬而停,探子跪在腳下道:“王爺,裡頭的人去了便無回,我們不知此中景象,是否再讓我等先去刺探……”
“皇上夢魘了。”福德安扶著小天子,手中的拂塵有些微微的顫抖,看的小天子目光一滯。
“臣,領旨!”
宮門緩緩而開,一行人馬魚貫而入,馬蹄停在了三丈以外,兩方人馬對視而立。烏雲垂垂摸去了明月最後一點亮光,暗中覆蓋而下。
千軍當中,無人可檔住她的馬蹄!
“護駕!誓死庇護皇上!”蕭尹大吼一聲,驅馬迎敵。
終究,那人到了麵前。單親王彷彿恍然覺悟普通,提起手中劍衝了疇昔。傾瀉儘力的一刺,似是這幾十年的委曲都在現在發作而出,隻是當那劍尖即將要觸及那鬼臉麵具之前時,輕而易舉的就被一杆長槍挑飛到半空當中。
單親王一身青銅鎧甲,冷哼一聲:“不必了,兩個黃毛小兒罷了,就算將軍府有三千精兵又如何?當真覺得本王會被騙?”
永寧宮廷前,柳卿雲立在中心好像鐵石普通,目不轉睛的盯著宮門前。數百名黑甲兵士列隊在她身後,悄無聲氣。
“為首何人?”柳卿雲用心進步了些聲音,便是要讓小天子聽個清楚。
福德安不知小天子甚麼心機,抹了淚照實道:“家中無人,隻剩……隻剩老奴一人。”小天子沉吟不語,福德安跪著朝前爬了兩步,惶恐道:“皇上,老奴一心隻為皇上,莫要將老奴送出宮去啊!”
柳卿雲冇有半分躊躇,抬手一揮,“把我的馬牽來。”
熊熊火焰燃燒在每個將士的胸腔,彷彿在這銀色鎧甲將領麵前無需過量的言辭,隻需她站在麵前,便可拿起手中刀劍,肆意將體內的鮮血傾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