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不要上了，冇朕的號令不準再進。”臨門前小天子又叮囑道。

“有民有國，纔有君……”小天子深思默唸。

小天子會心一笑：“說的不錯，朕的王朝需得他們為朕斥地新途。”

小天子心中大石落下，恍然：“本來如此，朕記起來了，卻有此事。紅顏如果不提，朕幾乎健忘。”

蘇文謙瞧她一眼，“大夫老了，便是拚了這把老骨頭也一定能看到那一日。”

霍紅顏悄悄一笑，眉眼間的嬌媚自但是出，“天下人皆知霍紅顏為何入宮，為何賜妃，再過幾年皇上也該納妃封後，那紅顏又該何故自處？難不成皇上忍心看著紅顏在冷宮中人老珠黃，無人問津嗎？”

霍紅顏柔身一拜，“多謝皇上。”

小天子端起茶盞，低了眼道：“那日既已說清，朕也承諾不在究查，怎的不在宮裡好生養著？”又昂首皺眉道：“莫不是為了柳卿雲來？你曉得朕封了他護國公？”

小天子一愣，脫口而出：“朕何時說過會蕭瑟了你？”

蘇文謙神采一變，兩人正走到宮門處，小廝牽了馬早在候著，見兩人出來便迎了上來。蘇文謙望瞭望天氣道：“時候尚早，隨我去一到處所罷。”

小天子想了想道：“朕承諾你的事，冇忘過。”

“福德安！”

下朝以後小天子拂袖而去，福德安瞅了她與蘇文謙一眼,便倉促跟去。蘇文謙皺眉凝神半響,也隨了去。這會兒,已去了禦書房半個時候，還未出來。

霍紅顏見他皺眉不語，多數是有所顧忌，便接著道：“紅顏到是有一體例。”

福德安眼神閃動，張了張嘴，退了一下，還是道：“以主子之見，蘇太傅為官廉潔潔直，又是兩朝老臣，隻皇上謙虛就教必是良師賢臣。而護國公柳將軍世代忠臣，其祖父又為王朝停歇突厥契丹，柳將軍年紀雖尚輕，倒是皇上的擺佈臂膀，假以光陰必然為皇上開疆擴土。放眼王朝，何人敵的過他們？一文一武皆在皇上手中，皇上另有何擔憂？”

那日自傾顏宮出來福德安便瞧著不對，小天子昔日雖對霍紅顏上心，但毫不越禮隻如姐弟普通相處。福德安不懂朝政，卻最會揣摩皇上情感，那擔憂之色如何也不像姐弟。霍紅顏與小天子相差七歲之多，放在平常百姓家許是有些惹嫌，但在天家倒是常事。想那前朝宗禮天子就曾封年長十多歲的德妃為後，本朝宗德天子的親弟青都王也曾娶了年長八歲的瑾絮王妃。

小天子手一歪，茶盞摔在地上，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