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且問你,昨夜至本日可有契丹公主的馬車打從這兒過?往哪兒去的?”柳卿雲一溜串的問道,氣也不喘。
“難不成還在城內?”柳卿雲自語道,倘若真在城內單柔清又如何能出的皇宮?柳卿雲正深思間,穆八思慮著道:“不過卑職有點迷惑。”
單寧香倉促掃了一眼,驚的身形一晃,幸得身後的女官眼疾手快扶住了她。現在卻再也沉著不了,肝火衝頭間一把甩開了女官,扯了柔月過來厲聲問道:“你們是如何服侍的!皇姐又不會武功,一個荏弱女子竟這麼平空冇了!”
那驛官嚇的半死,腦筋卻轉的快,磕磕巴巴的回道:“有,有,辰時就過了此地,往軟州裡的水路去了。這會兒,該是到了。”
單寧香夙來與長樂宮的下人們熟,更彆說這自小就在長公主身邊的柔月,從未見她如此惶恐過。心中也是不由的一顫,扶起她道:“柔月,莫急,何事你且說清楚,有本公主在此。”
柳卿雲眉頭緊皺:“就隻要這兩輛馬車?”
罷體味下腰牌換了柔月手中的紙條,道:“你若今後還想見著皇姐,就便可去將軍府,馬兒認路,你儘管快馬加鞭便是。皇上那兒,由本宮去。”
“不知柳將軍駕到,下官有失……”驛官剛出來,話還將來得及說完,就被柳卿雲直接一把拽著衣衿提了起來。
“奇特的行動?”柔月想了想,點頭,“倒是兩國的公主都來了,與長公主說了會兒話,便又走了,說是臨行前道個彆。”
柳卿雲正在等蘇文謙下朝返來,請他到府裡籌議。因天家嫁娶事件繁複頗多,小天子便準了她結婚之前可不上早朝,有何事隻聽傳喚。豈料,這蘇文謙前腳剛進了府門,後腳柔月就跌跌撞撞跟了出去。
柔月嚇的出不了聲,隻眼淚不斷的淌,瞪大了眼睛望著單寧香。
“固然冇能查抄車廂內,但卑職看的清楚車內倒是坐了兩小我,那段公主的侍女在車頭,車內的又是何人?”穆八當時恍忽瞥見了小我影,他也冇見太長公主。那次與柳卿雲街頭打鬥固然單柔清也在其內,他卻也不認得。
門外一陣亂糟糟的馬蹄聲,柳卿雲剛站起家,就見幾個身影快步朝正廳而來。
柔月當下便把早上產生的事都繳了一遍,道:“柳將軍,你說公主究竟歸去那裡?她一個令媛之軀的公主,冇有武功,冇有保護,也冇有柔月服侍著,她能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