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還算不錯。”柳卿雲唇角微翹。

“爺，夫人，樓上有雅間，可往裡邊兒請？”

念及此，柳卿雲胸口一澀，勉強扯了絲笑意道：“也罷，豪傑不提當年勇，今後……”

這番話正說在柳卿雲心頭上，多日的心愁竟在現在迎刃而解，她盯著蘇凡煙似是未曾熟諳普通打量了好久。大街上人來人往，兩人表麵去處又頗惹人眼目，蘇凡煙不由被她盯的微紅了臉頰。

柳卿雲眉峰一挑，光輝一笑：“煙兒邀我，哪有不去的事理。”

小二瞪眼想了想，那位爺雖氣勢逼人，卻生的一副麵若冠玉，漂亮不凡的模樣，比起那位夫人來也涓滴不差。雖右眼下有道疤痕，論起來隻怕長安無人可比。

柳卿雲撚起酒杯抿了一口，瞥了他一眼：“我也就獵奇，探聽探聽，你不是說冇甚麼你不知的嗎？”

柳卿雲不吭聲，那小二見騎虎難下，便也硬著頭皮道：“提及來這新皇即位，落第封了三年，本年來考的學子比往年番了幾倍，想必是卯足了勁兒要求個高中……”

小二嘿嘿一笑：“那人得了聖恩，誰都想討個好彩頭，被毗鄰街的鳳暖居搶了去。”

蘇凡煙見柳卿雲還是一起愁眉不展，便揀了個話頭道：“小爺覺著本年的春闈如何？”

“哦？”柳卿雲眼帶笑意，“那人下榻在那邊？”

柳卿雲微微皺眉，但想這十來天在行宮裡也實在憋的慌，暗自感喟一聲，翻身下了馬。小蓮這頭也攙了蘇凡煙下車，柳卿雲叮嚀了衛東領著其他人先行歸去，又留了幾個侍衛跟從，一行人便沿著大道往前行去。

不但各路商戶使出了看家本領來攬客，就連龍馬寺也避不了俗。多數學子紛繁上山求佛，祈願本年能高中。堂夙閣更是成為了學子必去之地，每日人滿為患。

柳卿雲卻道：“慢著，我有事問你。”

柳卿雲覺得說錯了話，惹了她，細細打量一番見她神采如常，心道莫不是這日頭太豔看花了眼？便不覺得意道：“可不敢，之前那三桶井水我還記取呢。”

這一舉一動柳卿雲都看在了眼裡，那小二也不似方纔的驚駭，不免又多看了蘇凡煙兩眼。蘇凡煙轉頭朝她淡然一笑，看的柳卿雲一怔，就聽那小二道：“本年倒真出了個怪傑，名叫魏賢，小人不識幾個字，說的文章也記不住，隻知此人在第一場的第一日便交了卷，主考的考官看了卷便讓人把他轟了出去。爺想必也知，本年春闈萬歲爺親身主持，那魏賢也是造化，叫萬歲爺曉得了此事，命人拿了考捲來看，本是要除名，冇成想竟讓萬歲爺親身點名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