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如此一事,我倒未曾聽聞過。”柳卿雲道。
“柳卿雲見過大將軍。”柳卿雲一揖。
蕭尹聽她所言,心中稍稍放心。就怕這小爺仗了那滿腔熱血,當真報效皇朝,那將軍府可就真無人可倚了。
考慮幾番,柳卿雲麵上帶笑道:“這本該當,是王爺廖讚了。”
“下官自當服膺。”
柳卿雲聽得便恍然,笑道:“現在宮中,這層乾係總明白,不然獲咎了誰都不知。”
當值期間,自是以皇宮為首。柳卿雲告了退,便出了仗院,與早已等院外皇甫太軒以及部屬彙合。
韋行風指了指一幫將士道:“你這一走可苦了他們,不過這探親也是個苦差,如許罷。徹夜本將請了,兒郎們都好生放鬆放鬆。”
蕭尹喝了口涼茶,道:“當今情勢不明,按小爺方纔所言,非論單親王是否存了那份心機,都應非常警戒。他現下還成心要拉攏將軍府,隻不過老將軍掌中那五萬兵權。朝中大臣現在也是一盤散沙,早已不是權力之爭,這爭但是兵,是將。”柳卿雲皺眉,蕭尹頓了頓,又道:“外人看來,老將軍手中兵權始終要交由小爺之手,拉攏之人自是有很多,但小爺不必慌,保持近況便好。將軍府自來中立,現在,也不要有那例外。”
蕭尹啪翻開摺扇,眼睛微眯,道:“自是見過。”
蕭尹目光從柳卿雲臉上移開,望向天涯,考慮了一陣,移回目光才道:“當時單親王剛脫了世子銜,襲了王爺位。北突與我朝戰事也逐步進了開端,先皇成心試煉,便派了單親王領十萬雄師前來援助。雖意氣風發,卻不失沉穩,也打了幾手標緻戰事。隻畢竟年青,冇推測北突與東突竟然連了手,單親王又正逢對勁之時,一時粗心,被殺了一個丟盔棄甲,五萬雄師出城,卻隻返來了千人不到。便是當時,先皇飛鴿傳書,令他不平突厥,不得回朝。”
一侍衛出去,先是對韋行風一抱拳,以後又對柳卿雲抱拳道:“中郎將大人,巡查時候已到,還望大人。”
柳卿雲一愣,思附道:“但是韓信見天不殺,見地不殺,見利器不殺?”
省婚過後,柳鶴童便顯了不問世事模樣來,府中高低任何事物都遣了管事去扣問柳卿雲。閒散了幾日,柳卿雲便又回了宮中當值。
退了身邊下人,隻留了一個使女院口候著。柳卿雲便鎖緊了眉頭,蕭尹見她如此,也收斂起了笑容,隻等柳卿雲下文。
蕭尹望著她,沉默了好久,歎道:“小爺果然老將軍先人,就連這份心機也與老將軍當年普通。”停了一會兒,才接著道:“隻是小爺可知那三不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