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過身鑽進被窩裡背對著他,小聲道:“要殺要剮隨便你,歸正我說甚麼你都不信,多說無益。”
“尊主倒是說說,我有何事是想狡賴的。”
“你們女人就是不能寵,寵了就得寸進尺。”
他手重抖,連帶著一絲內力從衣角傳到搖姯的手上,震得她手生疼,衣角就從搖姯手中滑落。
“那是真是假你曉得答案又有何意義呢。”
“你不信?”搖姯不怒反而輕笑,“你向來都不信我。”
自從蘇玉珩偷偷下山來看過她以後,閉關已數旬日之久,入冬的白日老是很長久,薄雲暗澹,落日遲暮。
“那敢問尊主,你有何證據能夠證明我是為了雙生草。”搖姯今後退了幾步,她吐了一口氣,在黑暗中死死盯著那雙透著光的眼睛。
“是啊,這也恰是我想問你的。”他冷冷一瞥,嘴角上揚,現在的他邪氣得很。
冰冷的語氣,毫無豪情的話,另有他溫熱的體溫。
蘇玉珩掙開她的下巴,嘴角微微上揚,彷彿聽到了個笑話般:“剛剛纔提示過你要有自知之明,你彷彿向來都冇記性。”
“如果我信賴彆人,我已經死了無數次。”
她赤腳站在廳中心,安穩而篤定。
蘇玉珩冷哼一聲:“你的情郎都尋上門來要雙生草了,你另有甚麼話可說。”
“他說你們已有肌膚之親,是真是假?”
“真又如何,假又如何,你在乎嗎?”搖姯一字一頓說道。
“恃寵而驕?你向來都冇有寵,我又何來嬌。”她忍住不哽咽,儘量讓本身語氣聽起來平平些。
搖姯從被窩裡伸脫手抓住他的一小半衣角:“你返來了?”
“如果我真的想把雙生草據為己有,當初何必給你。”空中露水冰冷,搖姯赤腳踩在地上,遍體生寒。
搖姯還是坐在鞦韆上瞎閒逛,綠藤繞著鞦韆朝氣盎然。
“當然成心義,我得衡量衡量你這個把柄到底值多少。”他嘲笑,從衣袖裡取出條紅色絲巾,將抓過她下巴的手細心擦拭,順手一扔拋在空中。
七諫山莊很多安排都是她喜好的模樣,能夠是在蘇玉珩的潛移默化中,她垂垂喜好上他中意的東西。她不得不承認,哪怕她再掙紮,有些人就是擺脫不了。
搖姯訝異,“他如何會來?”
“如果我說,我冇有奉告過任何人雙生草在哪兒,你信還是不信?”
對蘇玉珩的傾慕之心在此次見到他後從內心的小角落裡敏捷繁衍發展,他偶爾的和順,偶爾的撒嬌,都讓她甘之如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