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廚娘固然八卦,但動靜卻很準,搖姯心慌慌,丟下黃瓜就往外跑,衣袖就被身後的人扯住。
“閒事”搖姯認著桃花扇上的小字,段浮生點點頭,又翻了一麵給她看,“勿管”
屋簷上藏著一個富麗精美的小木盒,內裡裝著雙生草。搖姯輕功翻上屋簷,連盒帶花都不見蹤跡,看來是衝著它來的。
白日地點還是好找很多,搖姯扒開厚厚的落葉,揭開虛掩的木塊,地下小溶洞裡模糊約約玄色的物體在浮動,是那朵她經心培養了整整八年的雙生草,看來段浮生對雙生草的環境毫不知情。
“此話怎說?”搖姯不解。
這是她第一次進內殿,說來實在好笑,因為清風崖品級防備森嚴,表裡殿有人徹夜扼守,隻要在這類混亂時候她這個八年的弟子才氣觀光內殿。
“本日有血光之災,外殿的弟子估計得死大半,你工夫這麼差,還是彆疇昔逞能了。”
內殿極熱烈,但搖姯進不去,也不想出來。快到飯點,她又遛了進了廚房,但未見炊煙升起,鄭廚娘坐在灶台上又在啃黃瓜。
“嗯,保重。”他好似不甚在乎,回身就走了。
“我傳聞他們打起來了,你會去救你外甥嗎?”搖姯從他身高低來,作不幸狀問道。
“咦,本日如何還不做飯?我好餓。”搖姯甚是奇特。
搖姯將本身的衣袖從她手中硬拽出來,焦心道:“當然是跑啊,誰留誰亡還說不定呢,走為上策。”
劈麵如桃花般滿臉的男人挑了挑眉,將扇子合上縮回衣袖裡。
暮靄漸臨,四周的樹在發暗,暮歸的鳥啼在搖姯耳邊繚繞,她在最後一縷落日中從溶洞爬了出來。
搖姯頭搖的波浪似得:“還是跟你一起吃黃瓜吧。”
信到蘇玉珩手上已有旬日,但不消七日他就趕來清風崖了,同他一塊的另有魔教教主——他的父親蘇子騫,以及其他兩大門派闡天門和夜穀。
“小搖姯急倉促是要去哪兒呢?”段浮生還是一把桃花扇,滿麵東風怡然得意。
躲在溶洞裡的搖姯肚子實在餓得慌,馳念起中午吃剩下的半根黃瓜來,心機也是百轉千折,四大門派相互搏鬥,不管是清風派勝還是蒼狼教勝,她彷彿都冇甚麼好了局。
刷一聲桃花扇翻開,陣陣香氣劈麵而來,那種胭脂味讓搖姯嗤之以鼻,她表示很嫌棄地捂住鼻子,段浮生湊過來就要打她。
她身子小,鑽進人群挪動起來也較輕易,插著裡層的空地,她彷彿看到一縷白衣站在中心,低垂著頭。搖姯直覺那就是蘇玉珩,但四周皆不是魔教弟子,她模糊約約猜到,魔教落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