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帝一噎，這牙尖嘴利倒是一如既往。

“如何？”聲音還透著歡愛後的暗啞磁性。

伉儷對拜，禮成。

“孟婆湯好喝嗎？”她問。

高堂是兩個牌位，清泱的父親母親。兩小我鞠躬。

吹鑼打鼓的聲音持續。

頎華笑，撫了撫她頭髮，眼神和順而旖旎：“我曉得。”

頎華將人抱住：“清泱，清泱，清泱……”

“好。”

“冇有。”

清泱眼底的笑更深：“頎華，頎華，頎華……”

“他既然不肯讓我上去，那便讓他本身下來。我頎華即便成了魔，也還是頎華。”

人群有一瞬沉寂。

她隻是一介凡人，來天上竟感受像用飯一樣平常。

“你冇喝過嗎？”

“你奉告我這些做甚麼？”清泱道，“無聊。”

“還是叫頎華順口。”

孟婆湯，孟婆引忘川弱水――人間最甘清的水熬煮，惹人間赤子賢人之淚，為九界最甜的湯，飲者，忘懷宿世各種，再世為人。

兩小我沐在落日裡，渾身金色。

“再叫一聲。”

“再叫一聲。”

清泱抿唇：“唔，倒是比我都雅。”

他歎了口氣――“既然西天那位都出來了，這事不看僧麵看佛麵，我便不好插手了，你們結婚，還是要意義一下的，可有甚麼想要的？”

清泱將人推開，眯眼笑：“叫聲娘子來聽聽。”那模樣，像個嬌俏的女登徒子。

頎華站在籬笆院子邊，天上的轟鳴和震天的嚎叫彷彿都聽不見，江河怒滾著，濺起百丈高的波瀾，人間宛然已經成了另一個天國。

拜堂的時候頎華說：“我們不拜天。”

“……我想，我該是喝過的罷？”清泱皺了皺眉，“每世循環都得喝……我感覺必定是苦的。”

“下次分開我會講。”

答案顯而易見，清泱在玉帝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