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大半月,出去送文書的人抬眼瞧了瞧她,欲言又止。
沈雲望,他們相依為命十四年,她等了他整整十載。十四歲到二十四,一個女子平生中最美的光陰,她耗在無儘的等候中,隻為他分開時的兩個字――等我。
“女孩家家,賴在男人懷裡成何體統。”
女子眯眼笑。
椅子上的人閉著眼噙著笑,搖啊搖,六合風雪,簌簌如塵。墓碑上停著一隻玄色的鳥,碑前的酒已經結冰了。
“嗯。”
“不像。”
“……就香。”
女子點點頭,啜了一口茶。
這一捱,便捱到除夕。
走了半個時候,便瞥見籬笆院子了。屋裡透了燈光,在雪夜裡分外暖和。身邊的人吻了吻她額頭,道:“我陪你出來。”女子瞧見那光,好半天冇行動。握著的手似在抖,她鬆了那人,跌跌撞撞朝院子跑去。身後的人看了看本身的手,立在那邊冇有走。
“我若曉得是她,又怎會下得去手?”
玄鳥落在一旁的樹枝上,尾尖和翅尖的白羽散著淡淡光。
“隻是這愛――”
“這可不準亂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