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好久冇寫了。”隻見楊言苦笑著，還是悄悄往上拉了一下袖管，在筆架上拿來一支中號的羊毫。

“嗯哼……”不過，落落冇有抗議，她還沉浸在姐姐那衝動地跑前跑後帶來的熱忱中，總感覺彷彿很好玩，固然小女人的小嘴巴都被擠成了一條弧線，她也是悶悶地收回高興的哼聲。

按例，楊言還是先將羊毫拿在手上，右手捏著筆尖，悄悄地搓壓一下，查驗羊毫的狀況。

寫完一條，何曉文要將它拿起來，放在一邊晾乾墨汁。

何曉文低頭看著楊言寫小楷，嘴上嘖嘖稱奇：“不賴啊，小言，你跟我說好幾年不練了，但這字我感覺寫得冇有退步，看這‘和’字，氣勢安穩，這橫折鉤，蓄勢有力，顯得全部字又神采抖擻啊！”

“嘻嘻！”落落被姐姐抱得七葷八素的，現在才緩過神來，小腦袋抬起來，跟爸爸傻樂起來。

還冇等楊言答覆，中間落落鬨出來的小狀況便突入了他們的耳朵，楊言和何曉文驚奇地看了疇昔。

楊言聞言，不由地哈哈一笑：“落落那裡會寫字？她就喜好亂畫，你給她羊毫玩，待會你的衣服，百口的牆都要被她畫得亂七八糟咯！”

“哎，你站得太遠了，都看不到你爸爸寫字！”何管彤有點後知後覺，現在才發明落落站的這個椅子彷彿間隔她的爸爸有點遠，因而，何管彤便主動地彎下腰來，從落落的背後，兩隻手伸過落落的雙腋，摟在落落的身前，將她抱起來。

落落迷含混糊地坐了上來，這“環境”的竄改，讓她健忘了跟爸爸吵著要羊毫的事情，小女人就一臉迷惑地坐在上麵，一邊想著爸爸讓本身做甚麼，一邊又忍不住獵奇，居高臨下地打量起了桌子上的物件。

“唔，唔……”小女人不樂意地在椅子上跺了頓腳，焦心腸哼哼起來，“要，要，爸爸，要給，給，落落要……”

當然，如果抱的時候久了，這麼勒著胸口不舒暢，落落還是會哭的！

還是楊言存眷落落，一向有用心去照看的他看到了剛纔落落被何管彤抱著的窘狀，那裡顧得上寫字，他先將羊毫交至左手，右手伸疇昔，拉一拉落落的小衣裳。

也不消落落答覆，他將落落抱起來，讓她坐上飯桌。

小女人一隻手按在爸爸的大腿上，一隻手伸出來，嘗試地去抓一抓爸爸另一隻手上握著的羊毫。

“小言，話可不能這麼說，你這閨女也是長得聰明聰明，現在她對羊毫這麼感興趣，說不定今後也能當一個書法家！”何曉文打趣著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