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耳鳴,甩了甩腦袋,聲音還在。我問鄒易這是如何回事。鄒易神采變了變,沉聲道:“亡靈們感到到領頭人的氣味了。這是地底下統統走屍的呼聲!”
祭壇上畫著兩種陣形圖案:一個是與皇仙川祭壇類似的五芒星圖,上麵一樣擺列著代表五行的五個石舂;另一個是等邊三角形,一樣在每個角上放著石舂。石舂上刻著的,倒是美女頭條蟲身的怪物。鄒易曾說,三屍神之三屍,原就是指人體內的三條寄生蟲。
我立馬摘了夜視鏡,有些不敢信賴本身的眼睛。丁湖一樣驚得半天冇回過神來,手臂兀安閒半空中停了半晌,這才抱拳作禮,有些衝動隧道:“師父!”秦仇拍拍他的肩膀,淡笑道:“隻是教了你一招半式,不必拘禮。”我呆愣了半天,這才衝上前去,用力抱住了鄒易。
我心機全不在這上麵,對付地點了點頭。我問丁湖和張養韜接的那位朋友在那裡,總不能是王曇。丁湖點頭道:“他冇過來,說是先去做籌辦。我們籌辦安妥就從速疇昔。”
車子兩個小時後達到黃岡郊區。我們也冇做逗留,徑直包車前去薄刀峰。
鄒易發覺到了,冷聲喝道:“忍住!千萬彆睜眼!”我想起我爹、於人傑、張道紀、柳葉的慘死,想起甄萌遭到的欺侮,咬緊牙關,任憑烈火般的灼燒感湧遍滿身,儘力保持蹲坐姿式,感受滿身都因為劇痛伸直起來了。如此煎熬地過了也不曉得多久,身上的灼燒感垂垂褪去,耳邊聽到鄒易有些衝動隧道:“成了!”我這才緩緩展開眼睛。
如我們先前猜想的那般,井下的空間很寬廣。我們因為曉得裡頭有人,都冇開手電。文君不曉得上哪兒搞來的夜視鏡,五人齊齊戴上,麵前幽綠的畫麵,莫名讓我有種親臨上世紀香港鬼片場景的錯覺。我們貼著坑窪的洞壁,躡手躡腳地往裡走。走了約摸二十米的模樣,打頭的丁湖伸臂攔住,沉聲道:“有人。”話音剛落,我們麵前立馬閃過一道人影。
我見床頭櫃上留了張字條,內心猛地一格登,拿起來看,見上麵寫著:“小萌自幼命苦,原覺得是孤兒,所幸尋得雙親,又識得一水哥哥,已屬萬幸,小萌再無他求;現在卻父母雙亡,小萌又已是不潔之人,望一水哥哥忘了小萌。湘兒、又姐、彩兒姐都是好女孩,一水哥哥有她們相伴,強太小萌千萬倍。小萌此去,天涯路遠,一水哥哥,望自保重,切莫尋我。甄萌留。”我把字條緊緊拽在手心,就想追出去。文君和米又將我攔下,淒然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