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甚麼鬼東西?”於人傑雙目圓瞪,忍不住乾嘔道,“味兒也太大了。”
但是,如此大範圍的養屍聽起來就有些天方夜譚了。且不說上哪兒找那麼多屍骨,就算能找到,又有甚麼人能夠把握得住這麼多屍變的走屍?要曉得,固然奶奶報告的故事真假參半,但裡頭的人,凡是與走屍扯上乾係的,最後幾近都不得善終。如許批量式出產的養屍,一旦走屍噬主,那可真夠養屍人祖宗十八代坐一塊兒喝上一壺的了。
又是蟾蜍?莫非這山洞是甚麼人的禁地?我心中默唸。丁湖看向鄒易。於人傑焦急道:“還考慮個鬼啊,先出去再說。再擔擱一陣,那群鬼東西又要跟過來了。”
鄒易喝問如何了,於人傑顧不上搭腔,從腰間拔出短刀,護在甄萌身前大喊:“燈!”
我們躡手躡腳地往前挪,那一刹時彷彿氛圍都凝固了。四周靜得嚇人,我幾近能聽到其彆人非常清楚的心跳聲。鬼嬰的笑聲也消逝了,但我們涓滴不敢怠慢,遵循美國可駭電影的套路,男女配角老是在放鬆警戒的那一刹時仆街,我可不想步厥後塵。
或許因為頭部過大,死嬰固然四肢竭力支撐,仍冇法將腦袋和身子抬起來,隻能如無脊椎植物般無謂地爬動,“咯咯咯”的怪笑聲從他喉嚨傳出,生澀乾啞,如同被人踩了嗓子,讓人極度不舒暢。可如果這半死不死的嬰兒行動不便,它是如何跟過來的呢?
“幸虧有才子相伴,也算是個小小的賠償吧。”我自我安撫著,正要問身前的甄萌,另有多久能到她說的石蟾的位置,甄萌和於人傑卻像是受了甚麼驚嚇,猛地向後發展了幾步。我們猝不及防,挨個被撞到,跟多米諾骨牌似的全栽倒在地。
鄒易無法笑道:“天曉得你如何了,我們都還冇動呢,你小子一下就躥出去了,追都追――”甄萌搶道:“葉姐姐說,這洞中的屍氣如同瘴氣,會致幻,他應當是著了道。”
於人傑正吹得歡,鄒易俄然在身後悶聲道:“彆吵,有聲音。”混鬨歸混鬨,於人傑該端莊時倒是涓滴不含混。我們都停下腳步,果然聽到一個藐小的聲音重新頂的位置由遠及近,開初聽不逼真,等聲音靠近,統統人都聽出來那是小孩,切當的說,是嬰孩的笑聲。
我心領神會,“啪”地擰亮手電,就見在於人傑身前不到兩米的處所,席地坐著一團血肉恍惚的怪物。開初這東西靜止不動,我還覺得是死物;成果手電光照疇昔,那東西竟漸漸伸出了四肢,骨碌碌從方石上滾落下來,停在於人傑腳邊兩尺不到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