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天巨響之下,一輛藍色馬自達狠狠地撞進了店鋪裡,這頭產業巨獸撞碎了玻璃門的同時,頂著趙家貴衝向了那麵被搬空神像的牆壁上。
“算一下多少錢,一會我打給你。”
“讓你走了嗎?”常小魚指著店鋪東牆,“這一整麵牆上,壁櫃裡邊統統的神像,全數給我搬下來,放到後邊堆棧裡。”
“我之前在你們家裝修過店鋪,心誠則靈,你們應當有印象吧。”
趙家貴一條大腿當場撞斷,血流如注,渾身高低插滿了玻璃碎片,一隻手也不見了蹤跡,頭顱卡在了變形的木板裡,脖子正往外冒血。
常小魚起家,趙家貴立馬捧著菸灰缸緊緊跟在身後。
“2。”
……
他用儘最後一絲力量,艱钜地抬起半條手臂,斷裂的腕骨在韌帶的拉扯下爬動著,他大抵是想招手,嘴角爬動了半天,喃喃道:“我……車裡……有……有……”
翌日,暴虐的太陽炙烤著大地,路麵像是被加熱的平底鍋,熱浪升騰,路上的行人神采倉促,涓滴不想在大街上多呆一秒。
他取脫手機,撥打了三個數字——120。
可這神像太多了,又是易碎品,他一個大老闆哪乾過這些重活,隻得打電話喊來等待的司機一塊搬。
“丞相路與步行街交叉口有人出車禍了,很嚴峻,快點派救護車來!”
“第一,今晚不要回故鄉,也不要回你本身家,一會開車去本市最貴的旅店,定一間總統套房,但是不要睡在房間,去睡在旅店大廳的男廁所裡,牢記彆跑錯了,不然必死無疑。”
“你難受你媽啊!脫掉這大衣我就死定了!給我開快點!”
“啊?”趙家貴愣了一下,想問甚麼但又怕挨熊,隻能謹慎的一點點從壁櫃中搬出那些神像,再謹慎翼翼地搬到堆棧。
趙家貴愣住了,這炎炎三伏天,人們上街都是短袖短褲,這麼穿恐怕人還冇到就直接熱中暑了。
“3。”
司機唯唯諾諾稱是,內心卻委曲道:誰讓你動那具清朝女屍的,出了題目還罵我。
店鋪裡,常小魚躺在老闆椅上,聽著收音機裡的評書閉目養神,正自舒暢間,他身子驀地一抖,如同熟睡中被惡夢驚醒的人,敏捷坐直了身子。
“4。”
不知情的司機勸道:“趙總,這大熱天的,您把軍大衣脫了吧,我替您難受。”
頃刻間,趙家貴彷彿明白了甚麼,在常小魚嘴角最後爬動之際,他伸手吼道:“常爺!我給你……”
“第三,也是最關頭的一點,明天穿上秋衣秋褲,毛衣棉褲,起碼套三層,穿的越厚越好,最後再穿一件軍大衣,十二點之前過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