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得你為甚麼掙紮不了嗎?”
“哪怕全天下都與老會長為敵,我也是老會長獨一的親信。”
祿朝印倒在門口,朝屋裡探頭喊道:“前輩,能收我為徒了嗎?”
“你曉得嗎?”
“那小我,前幾天剛死在你的手上,他叫——雷複明。”
“愣在門口乾甚麼,出去呀!”
“可老會長對我恩重如山,冇有當年他對我的賞識,就冇有我明天的統統。”
一團團,一片片,在祿朝印剛掉下去的刹時,便鑽進了他的褲腿裡,袖口中,脖領裡。
祿朝印的臉,還是安靜如水,一丁點的神采都冇有,他說:“你我之間冇有仇恨。”
“夏季,下著雪,你像一條死狗似的,伸直在渣滓桶邊上,任誰都能夠走過來踢你兩腳。”
“我說過,我很戀慕你,有的人,橫空出世就是天賦,像你這般,二十歲就在養屍界立名立萬,你不曉得有多少人戀慕你,我就是此中一個。”
當他強撐著最後一絲力量,走到屋門口的時候,身子往前一傾,藉助這股打擊的力道,推開了房門。
祿朝印那裡另有力量?
“最後,就是甜。”
“這番知遇之恩,你說我該不該酬謝?”
“死之前,我讓你死個明白。”
當他從昏倒中醒過來的時候,他就在一張卷席上躺著。
“可我,還是要殺你,必然要殺。”
祿朝印還是很安靜的說:“曉得。”
“以告慰老會長雷少主在天之靈。”
蠍子,蜈蚣,蛤蟆,壁虎,青蛇。
“村外,地上打的木樁,是為了禁止地氣流轉的,因為我不肯定你小子體內養的是不是一尊地屍,因為你太強了。”
“如果將來你討個老婆,早晨睡覺一脫衣服,哈哈哈,一準嚇她一跳!”
“哈哈哈哈……”
祿朝印略微抬頭,張弛趕緊搬了一張椅子,放在了祿朝印身後,他坐下後輕聲說道:“我不管。”
而後,祿朝印又捏起本身的一撮頭髮,說道:“我這頭髮,髮質看起來是不是很乾枯?像不像好久冇洗頭的模樣?”
最後,祿朝印擼起袖子,但見整條胳膊,坑坑窪窪,像是無數的雨滴打在的水麵上,儘是凸起,且皮肉內另有很多蟲子的殘肢斷臂,早已與血肉融為一體,極其可怖。
“小子,低頭看看,腳下有甚麼。”
“你如何像條狗似的,真聽話啊,讓你乾甚麼你就乾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