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常小魚從兜裡取出一張黃紙，側頭問道：“妹子，你會疊船嗎？”

趙靈兒再也顧不上甚麼淑女形象了，握起小粉拳就朝常小魚堅固的胸膛上砸去，委曲的眼裡淚汪汪的，“你這小我真是太壞了！”

司機一起小跑衝了返來，常小魚邊脫衣服邊說：“你倆在大壩上等我，哪都不要去。”

“先彆管阿誰了，你現在回到南天，去秦爺棺材鋪，給我定一口棺材，同時讓秦爺紮一個紙人，這紙人必然要用人皮！”

因為常小魚這番行動，較著有點泄氣的模樣，又有些想半途而廢的意味，彷彿是抽完這根菸，籌算扭頭就走，趙靈兒不免有些擔憂。

司機敏捷跑遠，剩下兩人後，常小魚又深深的抽了一口煙，說道：“我長這麼大，還冇跟女孩子親過嘴呢，要不你親我一口吧？”

“你也看到了，茫茫水庫，百米水深，誰跳下去恐怕都是凶多吉少，我是想著，這輩子如果冇跟女孩子親過嘴就死了，到了那邊得被閻王爺笑死。”

白頭龜水庫？

同時又從脖子上取下一枚玉石吊墜，遞給趙靈兒，“信我的話，戴上它，我先祖會保佑你。”

“剛纔看我抽菸是不是感覺我怕了？奉告你，我南天常爺百無忌諱，抽菸隻是想放鬆一下，嘿嘿，趁便逗逗你。”

“好嗎？”

“隨便，小紙船就行。”

中間的趙靈兒低著頭一眼不發，時不時的摳著衣角，常小魚側頭問道：“你困嗎？”

司機和趙靈兒同時點了點頭。

“那你睡嗎？”

“行了，就這吧。”

再看遠方村落，極其瘠薄，很多人還住著土屋子，先人埋於此處，哪能庇佑先人，不招災引禍都要謝天謝地了。

從兜裡取出一支菸，常小魚剛撲滅的打火機刹時就被陰風吹滅了，再撲滅，還冇來得及湊到捲菸麵前，就又被吹滅。

“上去。”

見趙靈兒有些躊躇，常小魚趁火打，不是，趁熱打鐵道：“我大抵率有死無生，今後我如果死在這了，每年忌辰你買上一盒煙來看看我，當時，我會在天海之間眺望著你，我曉得曾經有個女孩，在我人生中的最後光陰裡，給了我永久的誇姣影象。”

又顛簸了幾分鐘以後，嘩啦啦的流水聲從車窗外飄來，司機停下了車輛，“常爺，前邊都是淤泥，再走的話，車子估計會陷出來。”

“給秦爺十倍乃至二十倍的錢，讓秦爺今晚務必做好！”

本覺得劃子掉進水裡，會順水而下，不成想那劃子落入刹時，先是擺佈扭捏幾分，然後像是被一股陰風吹拂那般，竟逆流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