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兒敏捷地躲到如鏈的瀑布以後,然後驚魂不決的問道:“是、是誰在說話?”
龐大的藍色魚尾俄然分開水麵,透露在月光之下,魚鱗在月光的映托下,更加的熠熠生輝。
那超脫的身影邁著沉穩的步子,踏著昏黃的月華之光,緩緩拾級而下。很快他就來到了深潭的岸邊,正對著方纔漫兒地點的一線瀑布。
我俄然又冒出彆的一種設法‘假定,不是他呢?’
我身形悄悄地躲在暗處,對於不遠處阿誰筆挺鵠立的背影,心中有著說不出的不安與害怕,在去與不去之間,我真的很難決定。
“……你又是誰?”他反問道,聲音不再冰冷,卻彷彿像一團熾熱的火焰,模糊含著某種欣喜與巴望。
瞬息間,魚尾重重地拍入深潭,水麵立時被炸出無數細碎的浪花。漫兒在清冷的潭水中穿越自如,對勁地望著本身一次次製造出的水霧結果,不時傳來銀鈴般的笑聲。
既然他早已站在亭台裡好久,那我人魚的身份天然是昭然若揭的,那我何不也看看他的廬山真臉孔,如許纔算得上公允!
我瞋目相向,言語中早已蘊了一層怒意,“那中間為何不及時提示一聲?”
亭中人寂靜很久,然後意味深長地說道:“誤覺得是一場唯美的夢境。”
漫兒昂首瞻仰著蒼穹間閃動的星鬥,以及被夜色覆蓋下更加透著奧秘的娟秀山川,統統的煩惱都被拋到了九霄雲外。
“你是誰?”我問出了心底最大的疑問。
這應當是對於我而言,最好的一種善後體例了。
我暗自籲了一口氣,冒犯亡靈可不是小事,即便活人不來找你費事,保不準死人會陰魂不散地整日膠葛。
“為甚麼是禁地?”我的聲音疏離冷酷,異化著瀑布哭泣的水聲,迴盪在山穀當中。
我的心臟彷彿漏跳了一拍,他的話語彷彿從高空墜入深潭的石子,頓時將我從胡想中拉回了實際,奧斯,是他嗎?
那聲音滿盈著一種淡淡的哀傷和蒼茫,歌聲一如流水潺潺,繚繞在全部山穀當中,顯得格外的悠長而空靈。
那聲音遊移了半晌,才還是冷冰冰地傳來,“另一處深潭乃是醫族的禁地。”
我滿心迷惑,問道:“你站在那亭子裡多久了?”
人魚的嗓音從不高亢,那是一種源於陸地的降落和通透,彷彿能滲入人的心靈,充滿了來自異域國度的奧秘與勾引。
卡珊卓拉曾說我周身陰氣重,輕易招惹邪祟,現在如果冒然遊到亡靈領地,保不準我會有大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