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蕊俄然與我比肩,獵奇道:“你也是人魚嗎?”
終究,我還是放棄了,我不能提出這麼很多的題目,這隻會讓她們對我起狐疑。
我微微點頭不語,最後又感覺如許不鐺鐺,含笑道了一聲謝。
霏霏唇角微微揚起一抹苦笑,照實道:“以露澤王子現下的環境,想要分開,怕是不成能的。”
霏霏咯咯笑了起來,“這倒也是!”說著,她偏頭想了想,才道:“三殿下吧。”
她點頭,欲言又止道:“是如許啊……”
冬蕊輕歎道:“是呀,現在放眼全部洛伊萊之境,能榮登王妃之位的,恐怕非琳娜君主莫屬,隻可惜大殿下怕是心有所屬了,琳娜君主纔會如此悲傷欲絕。”
霏霏笑看她兩眼,“倒也不是啦,提及神族的基蘭王子,崇高陰柔、謙恭雍容,既風采翩翩又彬彬有禮……隻是我不喜好那種陰柔的氣質,總感覺……貧乏些甚麼?”她有些不肯定地望向冬蕊。
我心中一緊,麵上浮著恭謹得體的笑容,“我是前兩日纔到醫族的,奉靈王之命,給王子送些鮮果的。”
霏霏近前一些,在冬蕊耳邊低語道:“卡特家屬素有‘王妃故裡’之名,又有太妃這麼一樽背景,布希親王更是受先王所托,手握重權,一邊是郡主的姑母,一邊是郡主的父親,琳娜郡主對準王妃之位,可謂是勢在必得的!”
我懷揣著一顆惴惴不安的心,緊跟著女護官細碎的腳步,先行過兩個緩廊,又轉了幾個拐角。
霏霏亦收斂了打趣神采,點頭道:“悠長以來,露澤王子都在忍耐病痛的折磨,病情亦是時好時壞。每次他有些心力與我扳談時,言語儘是溫潤馴良,但是他俊容哀傷的模樣,總給人一種悲天憫人的難過。”
霏霏恍然點頭,“哎,被一個神族女孩占了先機,卡特家屬怕是有一肚子苦水,也吐不出來了!”
我細白的牙齒微微一咬下唇,竟有種熱淚盈眶的打動。
實在我很想問:露澤王子現在好不好?他的病好些了嗎?他在醫族過的如何樣?他會不會老是不高興……
長廊重歸沉寂,冬蕊俄然問道:“你是王子殿下身邊的侍女嗎?如何從冇有見過你呢?”
霏霏不覺含笑,“本來我日日都餬口在你的戀慕當中呀!”
冬蕊神采微微黯然,“露澤王子畢竟來自悠遠的陸地島國,對於一條人魚來講,餬口在陸地廣漠的崇高之都,或許會給他一種格格不入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