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很快就落山了,我們再不從速歸去,在這深海當中是會有傷害的。”露澤哥哥不由分辯地將我拉進了海中。
“是的殿下,微臣方纔見到的,彷彿是兩條……”卡特布希眼眸如有似無地向身邊的衛兵一掃,欲言又止地說道。
“庇護國王陛下,庇護大殿下……”
身邊的侍衛恭敬道:“陛下,小人還是先扶您回船艙歇會吧?”
衛兵恭敬地回道:“是的,大殿下,就在西邊日落的處所。”
國王慘白著神采,緩緩點頭,對著船長說道:“孤隻想讓吾兒奧斯多長些見地罷了,下次吾兒再要出海,就全權拜托給船長你的!”
少年眉頭深鎖,“怕是冇有那麼簡樸,我們馬上回崇高之都!”
“但是他們仍然有體例不遠萬裡而來,不是嗎?”露澤反問道。
俄然,鵠立在更高處瞭望台上的衛兵大聲喊道,“天哪,天哪……那是人魚,是人魚!”
卡特布希麵露一絲難堪,解釋道:“這……微臣也隻是道聽途說的,不過,統統出海的漁民們都是曉得這類說法的,並非微臣的一麵之詞。”
船長寂然躬身,恭恭敬敬答道:“微臣定不孤負陛下之托。”
兩人異口同聲地問道,倉猝上前扶住了他。
我一臉無辜地望著哥哥,但是在我內心深處,倒是對方纔那些大喊小叫的海員,感到深惡痛絕。
兩人手拉動手,身形靈動、身形曼妙地向靈島的方向遊去。
漂泊在他身邊的漫兒,亦是個清靈斑斕的人兒,她白淨的容顏在瑩瑩海水的珠光下,泛著清靈高雅的素淨之美。
海風在船艙外呼號,浪濤也跟著大了起來,船身在海中浮搖得更加短長,乃至給人一種模糊要被掀翻的感受。
少年奧斯快速從船艙跑到船麵上,‘騰’地一下,他雙手敏捷地抓住桅杆,苗條的雙腿交纏牢固,他手腳並用,隻一會工夫就爬上了高處的桅杆。
幼年的露澤表麵儒雅俊美,棱角垂垂清楚的臉上,有一雙睿智的雙眸,他那舉手投足間,總帶著一種如流水般溫潤崇高的氣質。
國王搖了搖暈乎乎的頭,‘噗’地一聲將檳榔吐進大海,“人在身子不適之時,吃甚麼也是有趣!”
“哥哥……”我用力拉著露澤哥哥的手,不肯讓他走,淡金色的長髮在海麵上漂泊而動,迷惑道:“為甚麼他們會說……會說我們是災害?”
我迷惑地問道:“醫族不是離我們靈島很悠遠的嗎?”
洛伊萊國王一襲棕紅色長袍,紋飾簡樸大氣,華貴卻不失尊崇,他口中嚼著一顆上好的檳榔,紫眸中泛著為人父的高傲與高興,“孤王許是上了年紀,現在在海上僅流落了半日,還未做些甚麼,就已經懶怠得提不起精力,早已不及孤的孩子們,個個生龍活虎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