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斯冰冷而嚴肅地環顧王座下的兩人,冰寒的聲音肅殺地傳來,“朕隻想曉得,這究竟是誰的主張?”
賽恩神采俄然一僵,趕緊求道:“王兄這……”
奧斯凶悍氣憤地一掌砸在桌麵上,出狠惡的“砰”的一聲驚響,“是誰給你的膽量,竟敢派人將迦文夫人送回卡特莊園?”
賽恩臉上毫無粉飾地暴露震驚之色,他驚奇於二哥的一變態態,遂側向著潘森的方向望去。
仿若一塊巨石驀地砸入深潭,潘森的話使得宮殿中墮入一陣駭然的沉默。
奧斯將手掌扶於王座鑲金的象牙扶手上,眸中模糊活動著潭水的波色,他凜冽地詰責道:“違背朕的旨意,潘森你籌算如何賠罪?”
賽恩心中莫名打動,忙道:“是,王兄,我當儘我所能。”
一座寬廣的大殿,如同宏偉的畫卷般,被從中間向擺佈緩緩展開,待政相大人緩徐行出大殿後,沉重的大門再一次被緩緩地合上,光芒亦跟著倏然間敞亮又暗淡。
對於潘森此舉,賽恩亦感覺有些變態,二哥一貫懶得管那些朝廷瑣事,前次他也僅僅是和二哥提了一句,何如他本日竟將迦文夫人給放了,這也實在令他驚奇!
奧斯緩緩自王座的台階上踱步而下,輕歎道:“人的脾氣常常是由他發展的環境決定的,而並非他本人所主導的,倘若賽恩你偶然候,固然去與他談談。”
潘森緩緩舉目,聲音安穩得不帶一絲情感,“或許是積勞成疾的原因,微臣隻覺意誌低沉,彷彿人生將近走到絕頂普通。”
但是……本身乃是靈族的人魚,腹中的胎兒亦有能夠是一條人魚,屆時奧斯見到,也會歡樂嗎?
潘森將頭垂得很低,還是保持甲士恭敬見禮的姿式,他強自壓下刻毒而氣憤的眼神,降落道:“請陛下治臣之罪。”
目睹著潘森見禮後退身而出,賽恩唇角垂垂揚起一抹安撫的笑容,王兄雖表情冷傲,但始終會顧及昔日他們兄弟間的情分。
以往奧斯常常談及汀兒,神采間總會不經意透暴露一種哀痛,他定是愛孩子的,這點漫兒確信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