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若雪的聲音!這個該死的小賤人!又來壞她的功德!陳芳悅悚然一驚,行動微微呆滯,但下一刻,她不但不穿好衣服去開門,反而破釜沉舟地往夜澈身上撲去……
啊!啊!啊!
陳芳悅的身上擦著蘇合香粉,香氣很誘人,卻不能袒護她頭上臘梅的香味。眾所周知,夜澈此人偏疼梅花,更喜好梅花幽幽的冷香,他的香囊裡長年放著晾乾了的梅花瓣。陳芳悅投其所好,是以在頭上簪了幾梅花。
若雪不信邪地近前一看,眼神驟冷:“他彷彿中了蒙汗藥。”
若雪一臉黑線,無庸置疑,這一對正忘情交歡的鴛鴦,女豬角是阿誰假惺惺的陳芳悅,就不曉得男豬角是誰,老天保佑,千萬不如果老子的師兄啊!
“陳俊平,我師兄呢?”房內酒香燻人,除了伏在桌子上的陳俊平,竟然空無一人。
陳俊平動也未動,明顯是喝醉了,正埋頭甜睡。
覷到夜澈苗條的身子晃了晃,然後寂然倒在榻上,她牙一咬,驀地從地上爬起來,緩緩向軟榻走去――
門一開,內裡便傳來女子媚人的吟聲,似痛苦又似歡愉,那聲浪一陣高過一陣:“公子妙手腕……弄的……芳悅好舒坦哦……”
少莊主對蜜斯的寵嬖有目共睹,迄今為止,已經有好幾個丫環因為奉侍蜜斯不經心,被少莊主重重的罰了。如果少莊主曉得她讓蜜斯聽到這類不堪入耳的聲音,隻怕冇有好果子吃。
莫非真的要去掀被子?可掀了被子,若真的是師兄和陳芳悅,那場麵豈不難堪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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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夜澈艱钜的支起家子,神采潮紅地盯著地上的陳芳悅,醉意昏黃的黑眸裡含著輕視和不屑,冷傲隧道:“爺也是你能碰的人?”
她眼裡含著淚水,一臉委曲地望著夜澈,不幸兮兮地呼著疼,詭計用楚楚動聽的姿勢打動夜澈:“公子,芳悅是一片美意。”
……
“蜜斯,我們快走吧!”碧紋麵紅耳赤,隻差找個地洞鑽出來了,拉著若雪就往外走。
還好,固然軟榻上被翻紅浪,起伏動亂不斷,但畢竟冇有赤條條的男女在博鬥,殘暴的錦被將那對偷情的男女罩得嚴嚴實實的。
陳俊平紋絲未動,彷彿睡死了。
以是,軒娘也出去走動了一下,太宅了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