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快？”駕駛座上的金髮少女把目光從手機螢幕上移開，望向身邊的女子，一臉的驚奇。夜晚，手機螢幕收回的熒光直直照在她的臉上，再敬愛的麵龐也有了幾分女鬼的模樣。

初夏，江邊，夜風還帶著些許的寒氣與潮濕，在車子啟動後從海拉翻開的窗戶中灌入車內。迎著風，海拉用手擋著，翻開打火機撲滅了捲菸。

“不要在乎這類細節，柳博芙。”悄悄喘著氣，海拉關上車門，又按下車窗，不太爽地再次取出那包煙，抽出一支叼在嘴裡，道，“走吧。”

安於終究看清了這位名媛總裁的滿身，藏青色的短袖長旗袍勾畫出完美的身形，腦頭的高馬尾根部插著兩個小巧精美的簪子，一雙古典的丹鳳眼正望向他。

臉上擺出不知扯給誰看的難堪淺笑，海拉紋絲不動地坐在原處，看到那根被捏彎了的捲菸掉到了上麵會場的空中上，心道了糟糕。

吉金身後的秘書有些崩潰地捂臉道：“總裁，您能不能……”

下一秒，反應過來的保鑣當即頗具素養地通過無線電對講機講了幾句，隨後向她的方向走來。會場內，吉金從演講台上走下來，前後一群人簇擁了上去，司儀的聲音再度響起，冇人重視到這個角落的竄改。

數分鐘後，一名在夜晚還戴著墨鏡的西裝女子輕巧地走出會場，在泊車場中找到那輛還冇有上牌照的新車，翻開副駕駛的門坐了上去。

被稱為“柳博芙”的金髮少女“哦”了一聲，冇有多問。收起手機，繫上安然帶後啟動了車子的引擎。

“啊啊，冇體例了！”破罐破摔，事件中間的不明人影在鐵梁上頓腳，高鞋跟與鋼鐵相碰收回金屬的撞擊聲，而隨之呈現在她鞋跟外側的是一排鋒利的刀片。她走到鐵梁另一端——那邊的幾根電纜在半空中垂成弧形——然後抬起長腿，用力……

中間開車的柳博芙：“……”

以是說，有好好的各種園地不租，非為了藝術改建甚麼港口的集裝箱……海拉蜜斯會教你們做人的。

但當眼神落到站在原地扳談的兩個背影上時，凝睇著林子賢和安於的肢體行動，如有所思。偶然間手指掐著那支未撲滅的捲菸微微用力，少量的菸絲疇前端被擠出。似是心煩地一甩手——

最後，她的目光超出秘書的肩膀，望向他身後的二人。

假菸害人，但不能因為買到假煙就把任務都推給它啊。

……這就是真人。

彷彿設想到能夠產生了甚麼的金髮少女柳博芙瞥了她一眼，無法道：“起碼把安然帶繫上啊，海拉蜜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