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腳下如同墜了千斤重的鋼鐵,再也邁不開一步,任憑水棺閒逛,我也不再敢去抓鐵鏈求均衡,隻能傻愣愣的呆看著梁裴洲的方向,眼淚不知何時的就在眼眶裡開端打轉,就連拯救,都不敢喊。
我迷惑,“它們在上麵做甚麼?”
不一會,梁裴洲從上麵閃身而下,手裡還抓著一隻一米不到的……鬼偶!
隻見那鬼偶不平氣的蹬腿蹬手,和小孩子無二,隻是慘白的紙質麪皮下模糊暴露的鐵絲骨架才讓它看上去詭異非常。
我擔憂的看了他一眼,表示他謹慎,他衝我淡淡一笑,飛身而去。
梁裴洲點點頭,然後低頭看了看腳下的棺蓋,就在這時,那四隻手又伸了出來,梁裴洲一驚,剛籌辦去抓,我從速製止了他。
他又說:“如果我冇看錯,那四個石箱裡裝的都是人,鐵鏈穿箱而過就如同此中的一把螺旋絞肉刀,鬼偶定時拉動鐵鏈,就會有碎肉沿著鐵鏈流向棺內,就像母鳥給幼鳥餵食,為的是豢養棺內的東西。”
梁裴洲指了指四條鐵鏈上的碎肉,“頂上四根鐵鏈彆離連接著骸骨洞的四周石壁裂縫,並且每條裂縫下被隔出了一個非常狹小隻能容下一人身量的狹小空間,鐵鏈從這個狹小空間中橫穿而過,而這些鬼偶就站在這個空間外,拽著鐵鏈的另一頭,鐵鏈的閒逛是因為它們來回拽著這條鐵鏈,讓鐵鏈在空間內摩擦,就像……拉風箱生火那樣,看過冇有?”
冇有迴應。
棺蓋如同家裡的蒸鍋爐,撲通撲通的開端向上不竭浮動,像是有甚麼東西將近破繭而出普通。
就在我還冇反應過來究竟是甚麼的時候,四條鐵鏈同時閒逛了起來,連帶著全部水棺都在閒逛。
梁裴洲冷哼一聲,每個角都有一隻,我隻是抓了此中最鬨騰的一個。
我懵懵懂懂的點點頭,有些不解。
我朝著他的方向悄悄喊了一聲:“梁裴洲?”
我從剛纔的情感中緩了緩神,問梁裴洲:“聽到甚麼聲音冇有?”
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騰空而起的模樣,踏實而不實在,也讓我當頭棒喝的復甦,這個男人,不是人。
他昂首看了看四周的鐵鎖鏈,眉頭蹙得更緊,他看了我一眼,讓我站著彆動,他去捆著鎖鏈的四個角看一看。
那聲音微小,並且節拍無規律,不辨男女。
梁裴洲不是說他的屍身被帶走了嗎?我記得棺材裡除了他,另有一個乾屍一樣的女人,那為甚麼會從四個角伸出四隻男人手?
昂首,四周是烏黑無邊的石壁,陰濕森冷,隻要湍急的水流聲迴盪。那麼,在這個隱蔽石洞的四個頂角,究竟藏著甚麼?